她對常雨澤的舉動非常反感,本來,她默認她與鄭衛華的“奸情”已經夠窩心的了,她想以默認達到息事寧人,想不到常雨澤不依不饒,又舊事重提,抓住她那個“恥辱”不斷搞事。她非常清楚,常雨澤鬥鄭衛華並非是因為他是正直清廉的警察鄭衛華是道德敗壞的貪官,他和鄭衛華鬥的原因就是因為鄭衛華曾經“玩弄”了他的老婆。
所以,她對常雨澤對鄭衛華的舉報非常反感,但是,她仍然本著回避退讓的態度,不打算介入他們的鬥爭,她已經看明白了,常雨澤不會忍受所謂的“辱妻之恨”,他一定要鬥敗鄭衛華,所以,她不能勸常雨澤把手,隻能向他提出最底要求:他們的鬥爭不要再涉及她。
常雨澤答應了徐虹的要求,他也不想再讓她難看,他也隻能如此做,因為他跟鄭衛華的鬥爭已是水火不容不敗不休。當徐虹出精神病出來後,默認了她的不潔,常雨澤選擇了寬恕,他也是真心寬恕妻子,隻是,他從來就沒有想到寬恕“罪魁禍首”鄭衛華,他一定要讓這個色官受到應有的懲罰。
事情的變化往往會出現意料之外的事情,就在他還沒有做好出手的準備時,變故接踵而來,先是紀委翻到他父親的老賬,準備拿他父親治罪,接著又是許娜反水,拉攏他共同整治鄭衛華,這些變故加強他整倒鄭衛華的決心,而背後有徐安寧和範麗的支持,他更有信心整倒鄭衛華,於是,他開始實名舉報鄭衛華,他跟鄭衛華的鬥爭進入白熱化。
但是,隨著他們的鬥爭不斷升級,徐虹又被不可避免的牽扯進來。省紀委接到常雨澤的舉報,舉報信裏有鄭衛華道德敗壞包養多名情婦的內容,這幾個情婦裏恰恰也包括了徐虹,省紀委首先就要向徐虹電話求證。
接到省紀委的求證電話,徐虹痛苦萬分,她該怎麼回答?她身為律師,曾經立下誓言,這一輩子都要誠實實信,不教唆受托人說假話做偽證,自已更要誠實守信不說假話。她認為誠信不僅是律師的職業操守,更是她做人的基本原則。
更何況,省紀委的求證不僅是真話假話問題,而是她身為女人最大的恥辱!
她非常想對省紀委說實話,她跟鄭衛華沒有任何不道德的事情,常雨澤舉報材料裏有關她跟鄭衛華的情節都不真實的。可是,她知道她這樣說的後果,如果她回答否,常雨澤的整個舉報材料都會被省紀委否定,他的舉報就會變成誣陷,他跟鄭衛華的鬥爭就會以失敗告終,那麼,她和他原本貌合神離的婚姻就會徹底破裂,她和他又會陷入爭奪女兒的漩渦中,她維係簡單的家庭的奢想也就無法實現了。
終於,她違背了她一生所堅持的信條,拿她最大的恥辱向省紀委作出虛假證明,她向省紀委她親口說出她的恥辱,親口承認從沒有發生過的羞恥,這是她身為女人最大的恥辱!
精神病院是對她人性的一次摧殘,而向省紀委承認虛假的恥辱,又是一次對她人性的沉重打擊。她的心碎了,她在質問自己,犧牲她的清白,違背她的人生信條,來維係這樣貌合神離的婚姻還有什麼意義?
向省紀委做假證承認根本不存在的恥辱還沒有到頭,接下來,她差點遭受此生最大的人身侮辱。
這一天,徐虹突然接到鄭衛華的電話,他約到海天酒店談談。他說他手裏有常雨澤的不雅照,“警察包養天上人間小姐”,“警察勾引他人女朋友”,他準備把這些不雅照都發到網上,讓全國網民都認識認識歸德市的這個好警察。
本來,徐虹不準備介入他們之間的鬥爭,不打算接受鄭衛華的約談,何況,她剛給省紀委撒謊誣陷過他,她更不想麵對他,她也不打算辯別鄭衛華所說的常雨澤不雅照的真偽,即便不雅照都是真的,即便常雨澤在外麵有外遇,又能如何呢?
可是,鄭衛華威脅把不雅發到網上讓她心生懼意,她曾經受到過這樣慘痛的折磨,深知網絡謠言如何摧毀人的生活。她這樣認為,既然她的清白已經被網民辱罵夠了,她不希望常雨澤也受到同樣的待遇,無他,她主要是擔心影響女兒的成長,女兒已經有了一個“色官情婦”的不潔媽媽,不應該再有一個“玩弄女性”的風流爸爸。
她決定跟鄭衛華麵談,勸他不要把那些不雅照發到網上,她希望他和常雨澤的鬥爭不要再涉及到他們各自的家庭親人。去之前,她特意帶上口罩,避免別人認出她。如果是以前,她大可光明正大的到酒店去見鄭衛華,但是現在,她已經默認恥辱,決定與常雨澤維係婚姻,她就要有所回避,擔心再被別人看到說風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