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鋒見徐虹清醒過來,就鬆開皮帶,放了鄭衛華。
鄭衛華見撿回一條老命,不停給徐虹道謙,連連抽他自己的老臉,說:“對不起,徐虹,我剛才喝多了酒,做了不該做的事,我不是人,我該死,看在我並沒有侵犯你的份上,求你原涼我。你打我,罵我,都行。”
“我不會原涼你,你做了孽就該受到懲罰!你等著法院判決吧!”徐虹努力站起來,整理好衣裙,踉蹌著離開房間,她不想在這個傷心之地停留哪怕多半秒鍾。
她走的時候也叫張鋒離開,張鋒讓她先下去,他說還沒跟姓鄭的算完賬。她叮囑不要殺他,她說他犯了罪會有法律製裁。
徐虹神態憔悴腳步不穩的離開酒店,坐進她的車裏,那時候,迷藥還在發作期,她的神智和力氣沒有完全恢複,她無法開車,隻能等張鋒下來。
過了一會功夫,張鋒從酒店出來,也坐進車裏,先是委婉批評她幾句,她不該跟鄭衛華私自碰麵,如果不是他碰巧遇到,她這次就會吃大虧。
徐虹非常委屈,低頭啜泣。
張鋒讓徐虹打110報警,告鄭衛華強奸罪。他說剛才又狠狠修理了鄭衛華,鄭衛華承認他想迷奸她,隻是迷奸未遂。
徐虹痛苦流淚搖頭,她說還沒有考慮好,她暫時不想報案。她的身體還沒有從迷藥中恢複過來,她的頭腦卻非常清醒,鄭衛華說的對,如果她報警告他強奸,首先常雨澤就不會相信,並且,她給省紀委提供虛假證明的事情就無法善終,後麵的結果她能夠想像得到。
她隻能再次把屈辱咽進肚裏。
她的心在滴血,她受到了極大侮辱,卻不能向親人愛人尋求慰藉;她的丈夫一邊斥責她“不潔”,一邊在外麵左擁右抱。婚姻家庭不能給她帶來幸福,不能給她帶來安全,不能給帶來希望,這樣的婚姻勉強維持下去還有什麼意義呢?她又再質疑她的選擇。
張鋒打算送她去醫院,以免迷藥給她的健康留下隱患。徐虹不去,她害怕醫生知道了這件事情,她無法解釋,她也不能回家,她害怕鄰居看出她身體有異,最後,她讓張鋒送她到別墅,她打算在那裏靜等身體恢複正常。
一回到別墅,她就進入深睡狀態。夜裏,她做了惡夢,白天可怕的經曆似乎又再重演,鄭衛華麵目猙獰的向她撲來,她害怕極了,拚命奔跑,想快點逃離惡魔。慶幸的是,她看到了丈夫,常雨澤就站在前麵不遠處,她本能的向著常雨澤跑去,希望得到愛人的保護。
她看常雨澤麵色平靜的抽出手槍來,她以為他是要開槍打倒身後的惡魔,可是,她突然發現,丈夫手裏的槍口好象在瞄準她,然後,槍口在她眼前不斷放大,不錯,那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她的臉。不要!她大聲呼救,猛的驚醒過來,才發覺隻是一場惡夢,可是那種感覺卻是如此的真實恐怖!
她從惡夢中驚醒,傷心不已,再不能入眠。她不停的自責,她違背做人原則,委曲求全,值得嗎?她委曲求全的目的是什麼,僅是為了維持三口之家的現狀,僅是為了女兒不失去爸媽的關愛嗎?可是,女兒還小,今後的日子還長,她能不能忍受下來呢?
什麼是夫妻,什麼是愛人,什麼是戀情,兩人之間如果沒有了信認,哪還有愛的存在?
最讓她心碎的是,當她遇到侮辱時,她竟然不能向法律上最親近的愛人訴苦,更遑論求助了!雙方已經完全喪失了信認和守望,這樣的夫妻關係勉強維持下去還有什麼意義呢?
終於,徐虹下定決心,隱瞞了她差點遭受鄭衛華迷奸的恥辱,也隱藏了常雨澤的那些曖昧照片,她不打算追問他跟蘇柔和範麗是什麼關係,或者說他跟她們是否突破了底線,她完全放棄了再維持婚姻關係的意願。
後來,常雨澤聽張鋒說他與徐虹有染,回家質問她。她沒有辯解,立即全部承認,即便張鋒的話比較誇大,她也都全部承認。常雨澤要跟她離婚,她也沒有絲毫挽留,立即離開家,以實際行動來回應他的離婚。她已經無所謂了,不想再跟他虛與委蛇了,她決定徹底結束這種無信無愛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