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李全江被派出所帶走了(1 / 3)

雲雨過後,兩人覺得的以後就是康莊大道了。不想,沒過幾天,一輛警車駛進了學校,把李全江從辦公室帶走了。警車像豬拱淤泥一樣從全校的師生堆裏拱了出來,一上街就風馳電掣而去,一直駛進了市紅光派出所才停下來。在這裏,警察才告訴嚇傻了的李全江,王文霞告他於今年六月十三日下午,在他的宿舍對她強奸未遂。而且,王文霞把永利鎮派出所的小馬和小張也告了,說當時她就去永利鎮的派出所報案了,但小馬和小張和他串通起來,捏了個套子說她敲詐李全江,逼的她不得不撤了案,現在她離開了永利鎮,才敢再報案了。李全江一聽,大叫冤枉,就把那天的經過如實地說了。警察說,在他們沒有調查清楚前,他得呆在派出所裏。他問能不能和親人聯係?警察說不能,就把他的手機沒收了。

他真是度日如年,胡子和頭發像施了化肥的莊稼一樣瘋長著。因為他清楚,一旦他坐了牢,趙雅麗跟自己完蛋了不說,自己的前程也毀了!可自己隻能坐以待斃!可第三天中午,警察把他從拘押室裏帶進了辦公室,他見父母和趙雅麗都在那裏,以為是來看自己來了,不由得羞愧難當。但警察說,他可以跟著家人回去了。他愣住了,直到母親和趙雅麗擁著他上了街,才相信這是真的了,就問他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趙雅麗卻說:“咱回家了再說。”就攔了輛的士,四個人坐了進去,一會兒就回了家。剛坐穩了,他就追問他們,母親就含淚笑著說:“你讓趙雅麗說。”

趙雅麗紅了臉,就說開了。

原來李全江被帶走的那天上午,她就聽來銀行的閑人們紛紛說,市裏來了輛警車,去中學抓走了個人。她問抓的是誰了?可人們詭譎地不回答她。她正納悶著,馬長青來了,一進門就衝閑人們嚷:“這樣的人也能為人師表?好好地查去吧,這個人不但對女青年施暴,我敢說,女學生也被他強奸過不少了!看吧,真相大白後不但會轟動了全市,還會轟動全國的。嘿嘿!”閑人們就圍住他問他怎麼知道這些的?馬長青得意地說,他在警察中有鐵哥們兒。

趙雅麗好奇地一直豎著耳朵聽馬長青說,因為她和馬長青已經不大說話了。她發覺人們在聽馬長青這麼說的時候,都詭秘地瞟著她,越發的納悶起來,而且,覺得馬長青的話就是說給她聽的,暗笑她有眼無珠。她立馬懷疑警車從學校帶走的可能是李全江,就慌張起來,給李全江打電話,但沒人接。所以,一點鍾一下班,她就去了學校。當時正值學校午休,校園裏沒什麼人。她直奔李全江的宿舍,見宿舍鎖著,她一時愣在了那裏,認為這是真的了。但還是不願相信,就去幾個老師宿舍去問李全江去哪了?人家都支吾著不說。她就相信這是真的了,一時沒了主義。好久,才想:“去派出所問問,說不定有線索。”

她去了派出所,問值班的警察知不知道市裏的警察來複興鎮中學帶走的是不是李全江?警察告訴她是的。她癱軟在椅子上,嚶嚶地哭起來。警察動了惻隱之心,對她說,現在不是哭的時侯,是想辦法往出弄李全江的時候。她才回過神來,哭著說:“我連市裏的警察帶走他的原因都不知道,怎麼救他呢?大哥,不行……你給我打聽一下市裏的警察為什麼帶走李全江的,好嗎?因為,你也是警察,這事兒好打聽呀。大哥,求你了。”

這警察為難了一會兒,就說好吧。就開始給他在市裏熟悉的警察打電話問這事兒,這警察說他不知道這事兒。他就托這警察問一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就掛了電話,問趙雅麗李全江得罪了什麼人沒有?趙雅麗就說,她隻知道李全江得罪過王小吉、王文霞、王向蓉,具體他再得罪過誰,她就不知道了。但她沒敢說馬長青和趙軍,因為他知道這警察和這兩人是鐵把子,一聽說了,還會幫她打聽李全江的事兒?警察就讓她把李全江怎麼得罪這三個人的事說一說,她就說了。警察就分析著,說不定就是這三個人中的一個在整李全江呢。正這麼說著,電話響了,那警察回信了,說有人告發李全江於今年六月十三號下午,在永利鎮中學李全江的宿舍裏對自己實施強奸,但未遂。趙雅麗一聽就站起來,對警察說:“謝謝大哥,我知道是誰在陷害李全江了。”

她出了派出所,恨不得立即找到王文霞,和她私了這事兒,可王文霞現在在哪兒她都不知道。她就掏出手機來,希望能翻出王文霞的手機號來,盡管她知道她沒有王文霞的手機號。翻著翻著,她翻見了王小吉的手機號,想了想,就撥通了。響了好一會兒,王小吉才接了電話,小心謹慎地喂了一聲。趙雅麗就直接問他知不知道王文霞的手機號?王小吉問她找王文霞幹嘛?她不想讓王小吉知道這件使自己顏麵無光的事兒,就說兩人之間有一點兒私事要了。見王小吉沉吟著,她就說:“怎麼,分手了,就真的成了仇人了?連這點兒事也不幫?你也太小肚雞腸了吧?”王小吉這才不情願地說了王文霞的手機號。但申明,這是王文霞以前的,打不通他也沒辦法了。她就掛了電話,又給王文霞打,通是通了,但接電話的是個男人。她問是不是王文霞的電話,那男人說是他的電話。她就問人家知不知道王文霞的電話,那男人就嗆她:“王文霞既不是我老婆,也不是我情人,我憑什麼知道王文霞的電話?再說,叫王文霞的女人多了,你到底要哪個的電話?神經病!”

她沮喪地立在了街上,料峭的寒風吹的她的臉通紅,但她覺不到疼。人們路過她時都怪怪地看著她,她也顧不上了難為情。

忽地,她聽見有人叫她。她抬頭,見是那位和自己一班的同事,就勉強地笑著應了一聲。那同事狐疑地問她大冷天的,站在街頭幹什麼?她猛地醒過來:“是呀,自己得行動呀!怎麼能把寶貴的時間浪費掉呢?自己得找到王文霞。依稀記得不知聽誰說的,王文霞在市裏某個單位上班呢,自己回市裏找吧。”就笑著對同事說沒幹什麼,扭頭就往十字街走。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要同事和主任替自己請幾天假。

趙雅麗回到市裏,直奔李全江家,把這事兒說了。李全江的父母嚇呆了,反而是鎮靜了的趙雅麗安慰著他們靜了下來。趙雅麗讓他們想想有什麼門路,跟派出所溝通溝通,兩人惶惶的也想不出什麼門路來。趙雅麗也理了一下自己家的人際關係,也沒有跟警察沾邊兒的人,就知道,還是用笨辦法:找到王文霞。她就又給王小吉打電話,問他知不知道王文霞現在在哪兒工作?王小吉猶豫了半天,說好像是在市電信局裏。趙雅麗就去了電信局一問,沒這麼個人。她為難了片刻,決定大海撈針,滿市找王文霞。但自己一個人幹這麼浩繁的工作太慢了。正為難著,她依稀記起李全江說過,他的母親曾經找到王文霞要要回那兩萬塊錢來的,不由得高興起來,回去和李全江的母親一說,慌慌張張的老太婆想起來是有這回事兒,可被這飛來橫禍砸的腦子不好使了,想了半天,才想起來,王文霞是在青春大廈賣衣服的。就帶著趙雅麗去了青春大廈,不想,大廈已經閉店了。兩人隻得回去,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青春大廈,不想,人家九點才開店,白白的在門口凍了兩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