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這可是趙雅麗刻意騙過竊聽器跟人出去的,跟女人出去用這樣嗎?是呀,她怎麼騙過自己的呢?嗨!發短信呀!要不,在QQ上發消息!這樣,你的竊聽器不就成了聾子了?
是呀,這樣的約會他們不可能用話語相約,萬一讓同事們聽見了怎麼辦?是呀!不是竊聽器不可信,是竊聽器也有沒辦法的盲點死角!
終於,耳機裏隱隱有了聲音,猶如一絲遊絲,隨時會斷。他不由得停下電動車,仿佛車把上粘了一根銀色的遊絲,一走動就拉斷了似的。他像斷定這根遊絲在車把上粘牢了,再小心地讓車動起來一樣,確定這一絲聲音在耳機裏穩了下來,然後小心地往前走,這聲音就緩慢地大了起來,但還是聽不清楚,但可以肯定,是一男一女的聲音!他的心咚地一聲,差點兒震破了心壁。一股血直衝進腦袋裏,不由得眼前一花。他急忙停住電動車,穩了穩神,然後又往前慢慢地騎。聲音大了大了,可以判斷出是竊竊私語聲。他不由得騎快了電動車,瞅著街兩邊的招牌。
一輛電動車猛地打著彎兒從他的麵前經過,車上的人惱怒地瞪著他。他也不理,全神貫注地竊聽著張望著。
忽地,聲音變小了。他焦急地停住了電動車,回頭瞅著街兩麵的招牌,懷疑自己漏過了酒店或者飯店或者賓館或者網吧之類的娛樂場所的招牌,但明明的沒有一塊兒這類的招牌。
他犯難地撓著頭,又返回來,直到聲音最大時,就停下來看著街兩麵,也不見那類招牌,不由得看著街兩麵的高樓大廈:要是那兩人藏在任何一座樓房裏苟且可就難找了!但難找也得找呀!
他就把電動車立在一家店鋪的門前鎖了。試著往街對麵走,確定過了街聲音確實更大了,就徘徊著瞅著該先上哪座樓,不想,發現往一邊走幾米,是條小巷,就走了進去,果然,聲音大了。他急忙往前走,聲音嗖地拔高了,就如同從鏡頭深處往外跑的火車頭,在接近熒屏時嗖地變大了一樣。
小巷通到了一條小街上就到了盡頭,對麵也不見有巷子。他怔了怔,先向左走,聲音變小了,他就趕緊折回來,向右走,果然,聲音更大了,像火車頭就要跑出熒屏似的。他就瞅著街兩麵的招牌,果然,前麵幾步遠的一家店鋪上掛著寫著西式咖啡屋字樣的招牌。他
蹭蹭地走過去,像火車頭嗖地衝出了熒屏,耳機裏的聲音也大到了說話的人幾乎就在身邊。他不由得停下來,渾身顫抖,因為耳機裏正響著一個男人昵狎的低語,和趙雅麗低聲的嬌嗔聲,他就斷定趙雅麗最後的防線就要被攻破了,不由得推門進了咖啡屋掃視大廳,不想一個服務生迎麵走來。
他恨恨地瞪著服務生,希望服務生像被電擊了一樣從眼前跳開了,因為他現在是分秒耽誤不得。可是那服務員不但沒跳開,反而要開口招呼他了!他立馬明白,在這安靜的大廳裏,服務生的一聲歡迎光臨就會引得坐在大廳裏的那兩人看向自己,就趕緊豎起右手的食指在嘴上,衝服務生噓了一聲。服務生立馬會意,把話咽回了肚裏,詫異地看著他眨眼就到了眼前,對自己小聲說:“給我隨便來杯咖啡。”
在對服務生說這句話的當兒,他掃視了整個大廳,見隻有三桌人,不見趙雅麗的影兒。看看大廳的格局,不像有雅間的。他正納悶著,看見吧台旁邊有樓道,就斷定雅間在二樓。就走向樓道。見吧台裏的女服務生詢問地看著他,他指指頭頂,小聲說:“讓那位服務生把咖啡端到二樓,二樓有個朋友在等我。”女服務生笑一笑,任由他走進了樓道。
他越往樓上走,耳機裏的聲音越像響在身邊。上了二樓,果然是兩排一人多高的隔間。厚厚的地毯鋪在走道上。他把耳機取下來,順著走道慢慢地往前走,最後停在了緊裏邊的一間隔間門前,踮起腳尖越過牆頭往裏一眊,看見了麵向著自己坐著的趙雅麗的腦袋的上半部,正臉色嬌媚,目光迷離地瞅著她麵前他看不見的那個男人在對她說著昵狎的話,因為聲音低,變得嘟嚕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