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池掙紮著,喊叫著,她要拚盡全力護住自己的清白。
但是,剛才那一巴掌已經讓舒池已經出於半懵的狀態,加上身上壓過來的巨大的體重,她的掙紮顯得如此地無力。
待聽到身上的襯衣被一下撕開的時候,她哭了。
“不要——”
一聲聲絕望的哭喊回蕩在空曠幽暗的辦公室
這邊屋裏正上演著活色生香,屋外,蘇嵐在自己的車上,一遍遍撥打著手機。
“您所撥叫的號碼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手機裏一遍遍提示舒池的號碼處於無法接通的狀態,讓在下麵已經焦急等待了快兩個小時的蘇嵐驚出了一身白毛汗。
這不是說舒池上去當個證人嗎?
怎麼還沒有下來?
蘇嵐突然想起舒池說對方已經賠她一個新手機,她悚然一驚,對這些趙惹不起的人來說,能慷慨贈認錯,還賠償手機,這未必是個好的信號。
當再次撥打舒池的手機還是這個聲音時,蘇嵐氣餒了。
這個舒池,搞什麼鬼!
實在等不及了,她決定上前看一下。
剛到樓下,剛才那個接待她們的男人出來了,“還在等?回去吧,舒小姐已經回去了——哦,對了,老板說了,舒小姐說得很有道理,修車費這次就算了,希望下次你們小心些。”
男人轉身離去,蘇嵐目瞪口呆。
舒池怎麼跟對方講的?一下就免掉了兩萬五的修車費?
蘇嵐疑惑之餘當然是滿懷感激,於是,放心地開車走了。
不知過了什麼時候,等舒池睜開眸子的時候,眼前影影綽綽的,還有著重疊的影像。
她使勁眨眨眼睛,視線才清晰了些。
左右看了一下,她躺在大床上,身上蓋著薄毯。
四下靜悄悄的,剛才的情景一下湧入腦海,舒池身子顫抖了一下。
她努力抬起身子,坐起,身上竟然跟被壓路機碾過一般酸痛無力。
猛然,她被對麵的人嚇了一跳。
頭發淩亂如鳥窩,不著寸縷的胸前青一塊紫一塊的瘀痕,一雙眼睛紅腫,尤其是臉龐,還能看出被掌摑之後的腫脹。
舒池怔怔看了半天,才意識到對麵牆壁是一整麵的鏡子,鏡子裏那個像瘋子似的女人就是自己。
她頹然雙手捂麵。
忽然,有人在她的左側肩膀上輕拍一下。
她一驚。
抬眸,是一個穿著套裝、麵容溫和的女人,見舒池看她,也不說話,隻用手指指舒池的右方。
舒池看看右邊,寬大的床頭櫃上,整整齊齊地疊著幾件衣服。
再回頭的時候,方才的女人已經沒有了蹤影。
鬼魅啊!
舒池竭力撐起酸痛的身子,無語地看著自己的一身衣服如破布般扔在地上。
她抖開那身普藍色的長袖洋裝上衣,居然還有個蕾絲立領,好吧,應該可以遮擋住脖子上的吻痕;褲子還好不是鉛筆褲,是米色的寬鬆裝;再一看,下麵是一套內衣。
這都給準備好了,舒池瞪大眼睛,真的顧不上去研究這個變態男人了。
她咬牙忍痛麻利地穿上上衣,可是,褲子,她站著實在是穿不上。
因為她的腿,已經跟劈胯似的有點不是自己的腿的感覺,站了那麼一小會,都兩眼發花。
坐在床上好容易穿上褲子後,舒池用手劃拉了一下自己亂蓬蓬的頭發,又在外麵的沙發前找到一南一北的鞋子登上。
屋裏靜悄悄的,舒池打量了一下被自己打壞酒櫃的地方。
那個地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清理了,隻剩下酒櫃上損壞的玻璃提示著自己和剛才那個禽獸有過紛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