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池就不行了。
她對商裴迪本就抵觸,如今不得不在對方的脅迫下言聽計從,從床上到床下,從床下再到床上,一個夜晚,反複了不知多少次。
直到最後,舒池頭暈眼花,身上大汗淋漓,商裴迪依然性趣不減。
舒池想,再這麼下去,自己估計要累死在這裏了。
隻聽耳邊傳來一聲悶哼,接著是一句低不可聞的“曾洛”的聲音後,商裴迪結束了他的戰鬥。
舒池雖然聽清了商裴迪仿佛是在呼喚一個人的名字,但是,她已經沒有精力來考慮剩下的事情了。
身子一翻,接著睡了過去。
商裴迪也是累得不輕。
但是,他停止不下來,或者說,他根本不想停止。
床上女人那魔鬼般的麵孔深深吸引著他,讓他恍惚間總是以為這身下婉轉承歡的女人就是那個他愛了一輩子的女人。
他想她,真的很想她,這個夜晚,就當是她來入夢吧……
舒池閉上眼睛就開始做夢。
夢裏什麼樣的場景都有,有兒時的記憶,有和曾經的戀人餘年纏綿分手的場景,還有父母的影子……
當夢到父母的時候,舒池哭了,“爸爸,媽媽……你們在哪裏?”
商裴迪一覺醒來的時候,聽到耳邊有低低的抽泣聲。
他皺皺眉頭,側眸一看。
昨晚與其戰鬥過的女人竟然在說著夢話,叫爸爸媽媽,很傷心的樣子。
商裴迪扭過頭去,多大了,還這麼幼稚!
不用看表,他的生物鍾都很準確,這個時間應該是六點半的樣子。
他起床,望著床上隻用被子遮住胸前卻露出大半個脊背和臀部還在睡夢裏抽泣的女子,心想,真的很奇怪,他居然昨晚沒有趕她下床。
他的床上,她還是第一個過夜的女人。
他去浴室,在溫泉裏泡了一會,然後整裝待發。
臨走的時候,他吩咐裏麵的女孩子,“將她送走。”
舒池是被叫起床的。
她睜開眼眸子聚攏了半天才看清晰,這不是在自己小時候鄉下那個家的炕上,而是在一個男人的奢華的床上。
“先生吩咐了,小姐可以起床了。”
進來的女孩子盡量把話說得委婉客氣。
但舒池聽出來了,人家是要讓她趕緊滾下床去。
舒池努力好幾次,才皺著眉頭抬起酸痛的身子,機械地下床,每動一步,都覺得那身子好像都不是自己的。
腳上的傷好了很多,敢於著地了。
這次,舒池盡量動作麻利地穿上她昨天的衣服,整齊地疊著,據說被洗過而且已經熨燙好的。
然後,她來到穿衣鏡前,說實話,形象真是慘不忍睹。
兩隻熊貓眼,頭發淩亂,身上,脖子上吻痕遍布,一看就是昨夜大戰三百回合而且還是慘敗的形象。
舒池腿抖手抖身子顫,用盡所有的力氣也就是抬手整理了一下淩亂的頭發,然後兩手拽緊脖子底下的領子。
然後,忍住頭暈眼花,一跛一跛地想走出去。
還好,一雙鞋子擺在她的麵前,是那種軟底的拖鞋。
舒池踏進去,尺碼剛好。
“小姐,用完早餐再走吧?”女孩子溫柔地說。
小姐?自己還真成了小姐了!
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尤其剛才照鏡子的時候,殘花敗柳一般,可不就是下夜班的小姐的形象嘛。
舒池麵上難堪,心裏挫敗,隻想早日離開這個地方。
於是,堅定搖搖頭,“不用了。”
女孩子也不再堅持,引領舒池穿過幾個月亮門,就來到了舒池昨天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