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哥一下有些為難,舒小姐是老板帶來的人,要是老板醒酒後發現人沒了他該怎麼交待?
見圖哥猶豫,舒池急了,“拜托你,我真的有急事……”
話音未落,身後傳來另一個保鏢的聲音,“舒小姐,商總讓你進去。”
“……”
回到房間裏,商裴迪已經衣冠整齊地坐在沙發上,手上把玩著手機。
舒池詫異,這就是剛才醉得不省人事的商裴迪?
“不用驚訝,我沒有喝醉,你去H市有什麼急事?”
舒池沉默一下,“我,我就是想回去看看……”
“回去看看?看什麼?你那邊不是什麼都沒有了?”商裴迪漆黑的眸子盯著舒池,唇角一絲玩味的微笑。
顯然,他把舒池的這個說辭看成了是她不堪忍受他的“蹂躪”想趁著自己喝醉急於逃離的借口。
“看……”舒池臉色漲紅,隨即昂起頭,“看我的父親……他在牢裏,出了點意外……”
既然商裴迪早已對自己的狀況了解地頗細,她也沒有隱瞞的必要。
這樣的回答讓商裴迪有些意外,看來他想錯了,不是這個女人急於逃離他,而是真的有事。
他微一皺眉,隨手打了個電話,“幫舒小姐查一下她要辦的事情……”
舒池吃驚,這他也能辦到?
“放心,你要的消息很快會來,如果是真的,我可以讓你回去;如果是假的——”
商裴迪漆黑陰鷙的雙眸掃過舒池,令舒池憑空起了一身毛栗子。
半個小時後,還真是傳來了H市的消息。
商裴迪聽了之後,便吩咐圖哥去給舒池訂機票。
舒池沒想到事情這麼容易,不過,從商裴迪略有些嚴肅的臉上她也察覺到了不太好的消息,當下也不敢停留,坐最早的航班去了H市。
舒池一路心亂如麻,跌跌撞撞地去了H市的監獄。
在監獄的醫院裏,舒池看到了自殺未遂的父親。
雖然之前每個月會來探望一次,每次父親看上去精神都還不錯,還時時安慰舒池;但是,這次,舒池看到的卻是一夕之間仿佛老了十歲的父親。
病床前,舒池的父親聽到舒池呼喚的聲音,緩緩睜開眼睛,氣息微弱,“小池啊,都是爸爸連累了你,不要哭……”
舒池一聽這話眼淚流得更凶了,“爸爸,不要這樣說,你會很快好起來的.....我和舒沫等著你回來……”
舒父無神的眼睛愛憐地在舒池身上停留片刻,歎口氣,“舒池啊,跟著爸爸你沒過幾天好日子,這個家拖累了你……小沫自會有他的母親管,你不要管了……離開這裏……”
“不——爸爸,”舒池連連搖頭,哽咽著,“放心吧,爸爸,你的事情一定會水落石出的,小沫我已經安排好了,就在我工作的地方……一切都很好,爸爸,我們等著你平安回來……”
舒父一愣,咳嗽連連後問道,“小沫他在那裏呆得不好嗎?”
舒池沉默了一會,“不太好,而且,隔得太遠,我也照顧不上……”
舒池話說得委婉,舒父卻聽得明白,苦笑一聲,“我以為我的老同學可以照顧到我的兒子。”
“爸爸,不要想那些了,我們家已經不是之前了,別人的憐憫也是暫時的,一切隻能靠自己……那裏的院長已經換掉了……現在……一切都好……”
舒池安慰著父親,一邊擦擦眼淚,掏出手機,找出前幾天在新的福利院裏給舒沫拍的照片一一給舒父看。
舒父睜大昏花的眼睛,邊看邊點頭,唇角浮起淡淡的微笑,欣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