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科手術室。
麵目嚴肅的外科專家接診後,已經在手術室裏戰鬥了快五個小時。
淩晨五點的時候,手術室裏出來下病危通知書。
頓時,外麵等待的一堆家屬情緒激動了,哭的,叫的,罵的,什麼樣的都有。
有一個打扮時尚、風姿綽約的中年女人一把鼻涕一把淚,聲稱若是醫院救不活這個孩子她就一頭撞死在手術室外麵。
再然後,本城最著名的腦外科專家、內科專家等濟濟一堂,開始會診。
情緒激動的中年女人被叫到醫生辦公室,神色凝重的院長隻能極力安慰這個中年女人。
女人哭了一場,拿出電話,撥了個號碼,“你到底管不管?!我跟你說,要是程濤有個三長兩短,我就隨他去!……我不管!這個地盤到底誰說了算?!!”
女人連哭帶叫一陣發飆,終於發泄地差不多了,扔了電話開始坐在原地發呆。
這院長是走也不是,勸也不是,隻能在辦公室裏緊張地搓著手,轉來轉去。
無論如何,這個女人他是得罪不起的。
直到早晨六點,好容易等來手術室的消息,說暫時脫離危險期。
院長那禿腦門上出了一頭的汗這才敢悄悄擦去,心裏暗暗鬆口氣,他頭上的烏紗帽算是戴穩當了。
對於舒池來說,這後半夜和前半夜相比,情勢可謂是急轉直下,突然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自從她和毛青被帶到警察局後,她就隱隱覺得事情不像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
果然,熬了幾個小時後,已是清晨了。
警察進來的時候發現桌上的筆和紙都沒有動,臉色就有點不太好看了。
舒池見警察進來一直忐忑不安的心更是“怦怦”直跳,顫抖著聲音問道,“請問,請問,那個男人怎麼樣了?有沒有生命危險?”
雖然那個流氓男人可恨,但是,真要有個什麼三長兩短,自己也真不好說清楚。
“還在搶救……”警察淡淡道。
“那……那些人呢?抓住了嗎?”
“正在全力抓捕……”
警察來的時候除了剩下一堆哭爹叫娘癱倒在地的傷兵敗將之外,連傳說中的黑衣人的影子都沒有看見。
據路過的目擊者反映的情況,“跟香港電影上演的似的,那四、五個黑衣人身手不凡,那絕對是練過的,收拾那群幾十人的烏合之眾的隊伍,跟玩兒似的。整個過程不到五分鍾,全趴下……長什麼樣?沒看清!動作太快!感覺都差不多一個模樣!”
很有可能是特警出身的訓練有素的黑道人物!
這是警察初步得出的結論。
不過,警察局誰都認識這個叫程濤的惹禍精。他哪個月要是不給警察局人為地製造點麻煩那警察們都得喊“阿彌陀佛”。
這些麻煩十有八九都和女孩子有關,雖然總是不大不小,但足以讓警察頭痛不已。往往是這頭剛立案,那邊打招呼的電話就來了!弄得警察局最後都成了不得不和稀泥的和事佬。
最後的結果往往是要麼是受害人忍氣吞聲,要麼是程濤出點錢息事寧人。
這樣的事情一多,大家也漸漸明白了,這個程濤“來頭很大”,沒人惹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