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三年……的夫妻之情,就……隻有……利用價值?”
“夫妻之情?”話末,他冷冷的一哼,碧藍的眼睛中除了冷冽便是滿滿的嘲諷。
他優雅的坐在沙發上,點燃修長指間的香煙,在忽明忽暗的火光中,她看到了他如似惡魔一般的殘忍。
“給你的三千萬贍養費,就是三年的夫妻之情。”
瞬間她隻覺得世界在坍塌,就似那老舊斑駁的漆麵,在一片一片的脫落。
“這三千萬,也正好可以助你們家暫時延緩下危機。”
他說得是那麼的冷淡,就仿佛她與她的家人是陌路上的乞丐,如今他大發慈悲施舍救助於她一家人。
“哈哈哈……”
她忽然大笑了起來,笑得是那麼的嘶聲力竭,笑得是那麼的蒼白悲涼。
該醒了,做了三年的夢終該醒了,不對,是她自己用手捂住了自己的雙眼,不願看清這一切,寧願自欺欺人的過著自以為是的幸福。
“三千萬?三千萬你就想輕易的甩掉我這包袱嗎?我有權利分得你名下一半的資產,那何止三千萬。”
隻見他三指撐在臉側,從指間透出冰冷目光魄力十足,薄唇再啟,“不愧是未來要做律師的人,但是,你以為你還有資格和我談條件嗎?”
剛才的勇氣在他的冰冷的逼視下蕩然無存,“你……你什麼意思?”
他緩緩的站起身來,隨手撥了下額前微濕柔亮的亞麻色碎發,“你現在簽字,還有時間用這三千萬去填補虧空,免於你父母的一場牢獄之災,否則錯過時機,就算是一千個億就難保你父母的周全。”
說完,他沒再做停留,修長的腿大步走出了房間,她知道他從這走出去後,他與她便不再有任何的瓜葛,就算她不簽這離婚協議書。
她多想上前去抱住他,挽留下他離去的腳步,乞求他的憐憫,可她知道那是徒勞的,對於一個無情的人來說,示弱的乞求隻會讓他更為逼視。
她就這麼呆坐在床上,不知該何去何從,剛才和他的激情仍殘留在她身體,可現在才知道,她也隻不過是他泄欲的工具,這是多麼的諷刺,枉她還一直以他妻子的身份自居,其實她在他心裏什麼都不是。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她無力的拿起,按下接聽鍵,她未來得及出聲,便被電話那頭的哭聲撩起了不安。
“婕麗你怎麼了?別哭,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家裏又出什麼事了?”
“姐……姐,不好……了,重……重案……組的人……把爸爸和……媽媽帶走了。”電話裏的聲音哽咽而無助。
“因為什麼?”她慌了,亂了,對這從不曾大聲嗬斥過的妹妹,大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