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們的離去,她的心也放下了一半。
可鼠目很狡猾,在柱子後沿著柱子爬上了通風管道,並以其為掩護欲在高處去追逐他們。
就在那危急之時,卓婕卿冒險走出掩護體,飛身甩出銀絲纏上了鼠目握槍的手。
而那肩頭的劇痛在她此時執意的用力中愈發的難耐了,她能感覺到傷口在被撕開,不曾止住的鮮紅正不住的帶走她的體溫,她能清楚的感覺到冰冷從指尖開始向手臂上蔓延,對右手的控製力也在慢慢的變得遲鈍了,可她還不能放棄。
然,她始終是個女人,不適合和一個異常亢奮的男人做正麵的力量較量,而且她此時也負傷不輕,她在被他慢慢的拉靠近。
此時那兩個留下的德爾的保鏢向鼠目開槍,這鼠目可不是一般的賊,他邊敏捷的跳了下來躲開了所有的子彈邊還擊,還把卓婕卿拉了過來想用她來做擋箭牌,無奈之下卓婕卿隻好放開他。
“卓律師,你的傷不輕,你還是和沈先生他們一起走吧,我們掩護你。”
卓婕卿搖搖頭,“我不能現在就走,鼠目的目標是我,如果我跟他們一起走了,反而會拖累他們的,救人如救火呀,所以我要等禦他們走遠點,我們再走。”
“明白了。”
就在他們說話間,鼠目忽然將幾盞燈打滅了,幾人頓時陷入一片黑暗中。
突然的黑暗讓眼睛一時不適應,隻覺伸手不見五指,而且誰也不敢輕易發出聲音,這樣容易被對方發現自己所處的位置。
在這詭異的寂靜中,連呼吸都不禁屏住了,唯恐連這輕微的呼吸在這片寂靜中暴露了自己,時間在慢慢的流逝,眼睛也適應黑暗能模糊的看見周圍了。
忽然一聲異響讓早已緊繃的神經一震,槍聲隨即響起。
“別開槍,他這是在引誘我們暴露方位。”可卓婕卿的話沒槍聲快。
也正如她所說的那樣,那個開槍的人被鼠目擊斃了,隻剩下她和另一人了。
“卓律師,我看見他在那了,我纏住他,你快走。”
卓婕卿也知道事不宜遲,她也該走了,於是那些彈頭和地麵擦出的火星四濺裏,她飛奔在其中。
沿著眼前模糊的一點光亮,她不回頭的往前衝,當再次有燈光為她微微照亮前路時,那身後的的槍聲也愕然停止了,雖然不知道那身後最終是誰倒下了,但她知道的是絕對不能停下。
恢複了一片寂靜的空曠中,隻有她略顯踉蹌的腳步聲,可隨著一陣嘶啞的笑聲慢慢的接近,她知道在那瘋子沒倒下前,她不是可能全身而退的了。
憑著直覺,忽然她淩空空翻很艱險的避開了那致命的射擊,也是在躍起的瞬間,銀絲如蛇欲纏上身後追趕而至的男人,但也在她的預料中被那男人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