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米爾重重的歎了口氣,“這次我父親可絕了,把那兩個女人鎖在一個全封閉的房間裏,能和她們接觸的除了女人還是女人,而且還都是老女人,連我都不能接近她們半步,直到婚禮舉行。”
卓婕卿摸摸他的頭,安慰道,“作為王室的成員,這是你應盡的義務。再說了,你也該結婚了,而且你父親不是還給你留了一個機會了,你還有一次自己可挑選的機會。”
“卿。”埃米爾不悅的喚道,狂野而性感的臉龐微微染上了哀傷了,“用你們中國的一句古話,弱水三千隻取一瓢。我也是這麼想的,一生一世一雙人足夠了。”
“那你找到你那瓢水了嗎?”卓婕卿一挑眉。
倏然,他的目光又變得更為灼熱了,就像是想將她融化一般。
“找到了,就是不知道她是否心意如我。”他說得很溫柔,很溫柔,隻差沒把那我愛你這三個字說出來了。
“那你去問她呀,你跟我說有什麼用呀。”卓婕卿很無奈的說道。
埃米爾頓時又像泄了氣的氣球,無力的趴在她肩上,“平常你怎麼就那麼一點就通,可每到這種時候,你總是反應遲鈍呀,不理你了。”
一生氣,一扭頭,賭氣不再理會卓婕卿了。
可她知道,她又傷了他的心了,他背對著她,是在默默的舔著傷口。
他的心意她怎麼會不懂呢?隻是他太過於耀眼似烈日,讓她這已沾染滿黑暗與腐臭血腥味的人,不敢仰望和憧憬著他。
哪怕是靠近他,她都懼怕在他的光芒下,將她的背後的陰暗和醜陋一覽無遺。
她早已是不配在擁有陽光的人,而且她一直都認為,隻有無盡的地獄深淵才是她最好的歸宿。
但如今,她也已有德爾可陪她了,德爾和她一樣早已不潔,同是沾滿血腥的彼此不怕被把對方也渲染著自己這副模樣。
而且埃米爾的愛情過於低估了現實容忍度。她是一個離異的母親,而且還不具有任何顯赫的身份地位,所有的王室宗親都不會允許她這樣不潔的女人成為他們的王室成員的,因為這將會是他們的汙點。
但以埃米爾的性情,他一定會力爭到底,這樣最終的結果無疑是他將會被趕出王室,那樣他心中的抱負將永難實現了。
於是她寧願裝傻,一次次的傷了他的心,也不願接受他的感情。
“禦,你看看我這裏嘛,是剛才那個壞人抓傷我的,好痛哦,你幫我呼呼好不好。”
紮西婭無視這車裏的已顯低沉的氣氛,依然我我行我素,不顧周圍人的感受的向沈禦撒嬌到。
知道現在母親心情不好,小皓希也不想理會紮西婭,幹脆戴上耳機閉上眼睛聽音樂,這樣眼不見耳不聞,心徹底不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