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們的進入,卓婕卿還沒來得及看清房裏的一切,便又聽到了埃米爾和小皓希誇張的笑聲,“啊哈哈哈哈,噢謔謔謔謔,哇嘎嘎嘎嘎,哎喲……”
沒聲了,因為他們笑倒在地上抱成一團了。
卓婕卿回頭,隻見在門後,一鼻梁上貼創可貼的男人,鼻子下正掛著紅鼻涕兩條,直垂到他似乎還沒來得及閉上的嘴巴裏。
在見到他的那一刻,她便知道他就是李竟臣,可他的模樣也著實狼狽可笑了點,但也終於知道剛才黑鬼開門時所撞的是什麼了。
死鬼好心的遞給李竟臣一張紙巾,隻見他一手捂住鼻子,還喃喃不清的念叨,“不知道有沒鼻子險,該去買份鼻子險了。”
他的話讓剛從地上爬起來的埃米爾和小皓希又笑成一團了。
卓婕卿用手輕掩唇邊的笑意,輕問道,“不知李處長到我這病房來,有何指教呀?”
擦擦鼻子上的血跡,李竟臣就像是談論今天的天氣一樣的閑聊,“卓律師新聞看了吧。”
卓婕卿知道他想說什麼,可就是不讓他這麼直接的轉入正題,便搖搖頭,“如果是今日的新聞,那我還沒看,這其中的原因想必李處長也應該是知道了的。”
李竟臣的眼中忽然泛起了和他表麵的從容所截然不同的犀利來,可那犀利很快即逝,卓婕卿也裝作沒看見。
“魅影的追殺令在執行了,鼠目在hk的七個點都在淩晨十分被一舉踏平了。”
卓婕卿一挑眉,思索片刻後很平淡的應道,“哦?是嗎?”
可她的平淡卻讓李竟臣覺得很出乎意料之外,還以為她會稍微做作的佯裝下吃驚,但她卻以平靜而淡漠來回應,就像一切都在她意料之中一般。
而卓婕卿的平淡背後的真正用意,就是要引李竟臣將注意力放在她身上,這樣能讓埃米爾行動起來少些阻礙。
“你果然是知道會有今日的局麵的。”李竟臣斬釘截鐵的說道,“你果然和魅影有牽連。”
卓婕卿依然很淡然的說道,“我知道當你說出那話時,我便能猜出你會將所有心中的不解都歸咎在我身上。李處長,這是hk,法治社會,什麼都要講求證據的。試問一句,你在對我做出這樣的結論時,是否就真的掌握的確鑿的證據了,不然就算你是隻直接對hk的特首負責的警務處處長,我一樣可以告你誹謗。”
“如果我掌握了確鑿的證據,那我們就不是在這裏見麵了。”李竟臣重重的歎了口氣,“我父親讓我告訴你,就算是有天大的國仇家恨,也別誤入歧途越陷越深了。”
李竟臣就是hk恒基集團李恒基的大兒子,在卓婕卿為李恒基立遺囑時,便知道了,但其父子兩因李恒基尚有的黑道背景,而使父子倆產生了隔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