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滿室的銀輝幽幽,和她一人形單影隻的仰望星河,無端生出許多惆悵來。
星河璀璨,卻也有著無限的寂靜,許是感覺到了她的惆悵和落寞來,一絲星光劃破平靜而安寧的星河,在那一瞬間畫出唯美的銀色弧線,終又再次消失在星河的璀璨中,就像是浩瀚河流中跳躍而起的水珠一滴。
燦爛雖隻是一瞬間,可那瞬間的燦爛後,也是需要足夠的勇氣麵對永遠的消失。
而她就正好沒這份勇氣,總是患得患失,也許是曾經失去了太多,讓她太過於刻骨銘心了,所以才造就了如今她的內心的怯弱吧。
篤篤,輕輕的敲門聲響起,讓她一陣遲疑,可又驀然連鞋子都來不及穿上便走到了門邊。
帶著難掩的雀躍喚道,“德爾。”
可她的輕喚在開門那一刹那,令雙方皆愕然的止住了臉上的雀躍。
隻見門外,埃米爾的笑僵硬在臉上,黑白分明的眼眸閃過酸楚幾許,但很快的他又恢複了以往陽光般明媚的笑容。
“卿,是不是快結婚的女人,都容易把別的男人錯當成自己的丈夫呢?”
在那看清是他的刹那,的確有點失望,可現在又有點錯愕了。
隻見他身著簡潔白色的西裝,上衣敞開,可見內著白色襯衫,領口束以銀色的領帶,白色的長褲將他筆直的長腿,顯得分外的修長,也將他整個人映襯得分外的英挺高挑。
阿拉伯式的大袍令他倍顯阿拉伯風情的陽光和器宇不凡的尊貴,而這身簡潔的西服卻彰顯了他狂野的英氣和翩翩的風度。
以上皆不足為奇,最讓卓婕卿感到詫異的是,他還拿手一束紅玫瑰,她有種感覺,看來她訂婚的消息對他的打擊不是一般的大。
因為就算是埃米爾,他這樣看似性格開朗而思想開放的男人,實則骨子裏還是有點靦腆而傳統的男人,送花而且是送紅色的玫瑰花,這種直接明了的表明心意的舉動,他是萬萬做不出來的。
所以她覺得他一定是被刺激大發了,才做出這樣的有違他性格的舉動來。
“埃米爾,你這是?”
他卻習慣性的攬著她的腰,走了進去,“這是送給你的,我……還沒向你……道賀,不是嗎?”
在關門的一刹那,卓婕卿看到了小皓希躲在不遠處,對她聳聳肩,又做了個抱歉的手勢,便跑了。
將室內的燈都打開,一室的燈火通明似乎照得他很不習慣,隻見他坐立不安渾身不自在的不住扯著喉間的領帶。
幫他鬆開一點領帶,無奈的說道,“你這唱的又是那一出呀?怎麼有興趣穿起西裝禮服來了,還打上你最討厭的領帶!你不是最討厭被束縛的嗎,老說你們的大袍穿起來才是最有男子漢氣概,也是最舒適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