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次看著那張陽光而狂野的臉龐,心中默默的祝福著他,希望他今後能找到屬於自己的真愛,和所愛幸福一生。
卓婕卿無聲無息的退出了病房,這也象征著從今往後她將永遠退出埃米爾的世界。
可也是在那一刻,埃米爾茫然無措的眼眸看見了她,幾分激動湧入他的眼眸,但他終究因過於虛弱沒氣力出聲喚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離開了。
他不知道為什麼一切都那麼的陌生,也不知道這裏是哪裏?也不知道自己是誰?
在那些進進出出的人中,更找不到絲毫的熟悉來,唯有她的那抹傷感而孤寂的身影予他幾分熟悉來。
也是在觸及她離去的背影,腦中浮現了溫柔的聲音……
——你還是穿大袍帥氣……
——那我以後都穿大袍……
——一路平安,我的王子……
就像是兩個人的對話,雖然記不起是誰和誰在說話,但他有種感覺,那溫柔的聲音一定是那抹傷感孤寂的身影。
他努力的想再回想起那聲音的主人來,可黑暗與倦意襲來,他又要睡去了,帶著一聲呢喃,“那……我……以後……都……穿……大袍。”
他的聲音雖小,但依然清晰的傳入了每個人的耳中,也傳入了卓婕卿的耳中。
淚水就像那決堤的洶湧洪水,頓時濕潤個了她的臉龐,她驀然將自己藏進沈朗的懷中,再難抑製哭泣著。
“看來他對你還是有感覺的,所以他恢複記憶的機會很大的。”沈朗安慰著她。
“不,”卓婕卿驀然從他懷中抬起頭來,眼眸雖沾滿淚水卻無比的堅定,“就讓他忘了吧,對於他來說是最好的結果,不用再想起我,不用為我而神傷,從新去找尋自己的真愛。”
“卓?”珍妮佛的臉上閃過一抹失落,“原來他愛的人,是你。”
卓婕卿回頭望著她,真誠的對她說,“珍妮佛,我知道你喜歡埃米爾,可埃米爾始終是位王子,一位阿拉伯王子,他以後注定要成為國王,也注定不可能和誰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因為他肩上背負了太多的責任和期待,但對於如今的埃米爾來說,不管他以往愛過誰,如今他都忘了,從今往後他的一切都將從新書寫。”
輕輕的握著珍妮佛的手,“這樣的埃米爾你還會喜歡嗎?”
珍妮佛沉默了,微微望向那病房內,最後她很堅定的點點頭。
卓婕卿隻覺那酸澀又再次漫上眼眸,令她能說的隻有謝謝二字。
沈朗輕抱起已顯疲憊的她,慢慢走向過道的另一頭,在那寂靜的過道盡頭,一片暗沉與冰冷。
“我現在要帶你去見另一個人。”他低沉的聲音淡淡的說道。
可卓婕卿卻驀然全身一僵,她知道他所說的另一個人是誰。
“雖然,你讓我保住他的性命,但如果患者自己並沒生的意誌,縱然是大羅神仙也難救他。”沈朗繼續說著,可以感覺到了那胸前驀然被抓緊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