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李竟臣開始述說的那刻起,她便一直背對他,似是在望著窗外,可在她身旁的沈朗卻發現她是目無焦距的。
像是出神了,但澄清的眼底卻盈盈閃動著些什麼,讓她的眼眸分外的晶瑩。
那些他的點點滴滴浮現眼前,他曾經的冷酷無情,如今柔情無悔,還他遊離在生死邊緣時的,和她的靈犀相通,融化了心底最後的那點冰封……
沈朗將獨自站在窗邊的她抱回沙發上,輕聲的說道“你和樊啻的一切我都看在眼裏,明白在心裏的,正所謂旁觀者清。”
“我明白的,想承認愛一個人真的不容易,特別是承認愛一個曾經傷自己很深的人更難,而且還要承認這人是自己一直以來的愛,就難上加難了。”
“其實也無需去承認呀,為什麼就不能讓自己不夠坦然的去麵對他的愛,為什麼非得坦誠了自己的愛才能接受他的愛呢?我們可以自私點的呀,我們就不付出了,我們就幹享受他的愛,又有什麼不可以的呢?反正以那家夥現在的狀況,他也絕對樂意的,何樂不為呢。”
到那時,你自己的愛也會慢慢的傳遞給對方了,愛也能這樣相互坦誠的,無需言語,這樣無需袒露心聲的愛意表達,正合你和樊啻一樣悶騷的性格。這話沈朗沒說,怕說了某人又變鴕鳥了。
卓婕卿幽幽抬眸看了他許久,“我發現你不是一般的奸詐呀,果然不愧是經常在情場摸爬滾打過的人。”
聞言,沈朗鼻子都快翹起來的,但在聽了卓婕卿後麵的話後,卻又像憋氣的氣球了。
“什麼搞定紮西婭呀?”卓婕卿這話正中他的死穴,見他要死不活的模樣,又安慰他,“試著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用說,就這麼靜靜呆在她身邊吧。”
沈朗一愣,但很快便又明白了她的用意,於是又恢複了他吊兒郎當的模樣。
而此時小皓希神色不佳的從外麵回來了,就連凱叫他都沒搭理凱。
看著兒子垂頭喪氣的模樣,卓婕卿很是心疼。
躺在媽咪的懷裏,小皓希很沮喪的說道,“媽咪,就算我把草包男給逼退了,但其他的所有證據都還是對爹地不利,特別是那個娘娘腔的證詞,簡直就是可以直接把爹地定罪了。”
卓婕卿拍拍他的後背,望著孩子那雙碧藍的眼睛,隱約中就像看到了另一雙同樣的藍眸,隻是那雙藍眸更為深邃,也是在那一瞬間,她終於下定了決心。
向窮鬼一挑眉,“查過那個男人了嗎?”
窮鬼點點頭,“曾幕,曾經曾氏地產的公子,但在十一年前的金融危機時破產了,和李竟玲同是劍橋的學生,但兩人並不同係,一開始他也是別有圖謀的接近李竟玲的,後來被李恒基知道後整治過一番,知難而退了,可李恒基這麼做卻激起了李竟玲的反感,最終適得其反讓他們走得更近了。但衝動過後,李竟玲發現和曾幕性格並不合,便分手了,但也經常以朋友的身份聚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