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如何?”
“回蛇王,蛇後隻是怒極攻心,並無大礙。”
男人無情的聲音入了耳,眼微張,一名男子垂著目診著她的脈門,手指尖上卻傳來一下刺痛,隻見那太醫慌忙將那指尖的血滴裝入一瓶中,她不甚在意,隻是本能的收回了暴露在外的脈門,她一動,那男子正欲跪下,一隻藍色的瓷瓶從太醫的袖中掉了出來,尹子末眼疾手快的接住,太醫伸手本欲奪回,尹子末卻將它握進了手心,太醫就那麼疆持著手,奪也不是,不奪也不是,這瓶對太醫很重要?那另一瓶中,他想將她的血如何?
戲謔的聲音卻不適時的響起,分了她的神。
“怎麼,伺候本王不合你意,怒極攻心?蛇後,你這病,可讓本王費思啊?“
尹子末尋著聲音,隻見一男子逆著光坐著,看不清他的臉,腦中卻自動閃出那夜與她強行歡愛的臉,那臉與她所恨的人相似,一股悶氣在胸口糾結,尹子末咳了幾聲,轉過臉,便不在理會他。
赫連滿趣味的看著床上的女人,他的女人哪一個不是千般溫柔,除了她。
這是她引他的手段?還是在怪他?不管是何種,她都引起了他的注意,安逸的日子久了,來點小樂趣也是好的。
“不想與本王說話?那有沒有興趣與本王談談暗影?嘔血昏迷,你說本王是不是該治他個護主不利之罪。“
尹子末,盯著那個光暈中的男子,
“你答應我的,暗影就是我的人,罰與不罰,我自會做主。“
冰冷的語氣讓赫連滿擰眉,她的性子,他不了解,周身散發的冷氣卻似與生俱來,這可真是她的蛇後?
赫連滿盯著她,她也直視著他,那眼裏便現出了她倔強的性子,赫連滿哼笑,倔強嗎?他最見不得的就是倔強之人,讓他想想,他該怎麼玩她,玩的她屈服在他的腳下。
“蛇後,你是本王的,記得這點。”赫連滿起身,睨了眼床上的人,拂袖離去。
尹子末目送離去的兩個背影,那狂傲冷冽的氣息讓她倍感壓力,暗鬆口氣,他讓她厭惡。
尹子末將手中的瓷瓶放入袖中,起身,洞開的窗外,陽光下,那處那湖水泛著波光,她瞧的出了神,他和子玄也曾在這樣的湖裏練過閉氣功,她總是能贏過他,他隻是笑,說,別太逞強,那會很累。
她不善表達,她其實好想告訴他,兩個人總該有一個保護另一個。
子玄對她從來隻會溫柔的笑,對別人毫不手軟,她見過他徒手殺人,那是 在訓練的深山裏,一招擰斷對方的脖子,殺人瞬間如惡鬼般凶狠,她有時會問他為什麼對她總是這麼溫柔,他說,你不知道嗎?我喜歡上你了。她當他是在胡說,喜歡遠沒有活命來的重要。
她又傻傻的笑,她的一夜換回來的終究不是她的子玄,暗影說他隻是暗影時,她那好不容易等到的期盼變成了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