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白骨一層又一層,那牲畜蹲坐在那堆白骨上,朝烏柏伸出手,眼帶乞求,含糊不清的吐出個字來。
這牲畜全身長了黑色毛發,臉上亦然,全身上下唯一能瞧清的隻有眼睛了,眼異常的圓大,許是給關在這洞裏久了,為適應黑暗而改變了外貌。
烏柏不為所動,打量四周,洞邊有個未點燃的火把,火把下堆了箱子,箱子蓋的嚴絲合縫,每隻箱上都掛著把大鎖,略一打量,也得有個十數來箱。
“肉……”這頭牲畜怕了這鐵索,聰明了些,慢慢的向烏柏靠近,鋒利的爪子快如閃電,想一擊抓下烏柏。
烏柏不避不躲,幻影刀比它的爪子更快,還未看清刀影,牲畜的手齊臂而斷,血如泉湧,牲畜吃痛,閃躲至洞壁一角,嗷嗚的怪叫著,伸舌舔著自己的斷臂。
烏柏一腳踏上白骨,牲畜偷眼打量,顫抖的貼上山洞的洞壁。
烏柏哪有興致理這頭牲畜,走至箱旁,並未見著封印,手微使力拔下烏黑大鎖,幻影刀挑開箱蓋,刹時,箱中夜明珠照亮山洞,隻聽得那頭牲畜怪叫連連,烏柏回頭,隻見它將身子團成一小團,當下明白,這牲畜的眼見不得光。
金銀珠寶裝滿了箱,隨手挑出幾樣,蛇族的金幣,虎國的銀幣,鷹國特有的雪山玉珠,這倒有意思,天下貨幣首飾都齊聚一堂了。
索性挑開所有的箱子來,一箱箱,夜明珠襯著金銀,將洞壁染成五光十色,心下明白,有賊人行殺人盜竊之事,將搶來的珠寶藏與這山中,養了這頭牲畜看守著這些珠寶。
如此眾多珠寶,也不知殺了多少人才積讚而成,而這些珠寶的原主人,多半成了這牲畜的腹中肉,洞中白骨。
烏柏一一過目,心中淡然,倒不是這些珠寶入不他的眼,而是蛇宮中比這珍貴的比比皆是,這些珠寶都不過是些俗物。
眼瞧過最後一箱,珠寶下露出半本發黃的書本,烏柏好奇,信手抽出那本書來,賊人哪會要這些斯文書生的東西?
烏柏瞄了眼書名,“蛇族秘史?”
當下大驚,蛇族秘史被盜幾千年,蛇王曾派他四下尋找,皆不得其下落,真當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廢功夫啊。
蛇族秘史記載了赫連一族最大的秘密,他原以為會是怎番的金碧輝煌,今日見著倒是有點讓他錯愕。
蛇族最大的秘密會是什麼?烏柏心生好奇,見書上也無封印,忍不住翻了下來。
“我族子孫,勿忘蛇族祖先,蛇族一脈出自女媧,……”烏柏略略翻看,說是秘史,不如說是在歌頌祖先的豐功偉績,通篇言詞充滿崇拜之意。
書本略薄,眼見著就要翻到底了,翻過一頁,黑夜變的略粗,
“赫連一族子孫銘記,赫連一族若想後繼有人,……”烏柏定睛,前頭記載的事蛇族人人都知,越往下瞧臉色越是發白,瞧向最後一頁,顯是被撕了,烏柏眉緊皺,思索片刻,運氣將這秘史燒了個幹淨。
這秘史……能將她推入萬劫不複之地。
每代的蛇王將秘史供奉在蛇界聖山,嚴加看管,這秘史記載了蛇後身上所帶的秘密,那秘密,或許連蛇後本人都不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