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請允我將蛇後送下山去。”烏柏退後兩步,與白芙蓉隔開了些距離,若是要走,也得見她安全回萬花樓……不,此時的萬花樓說不得成了虎狼窩。
“沒這必要,自會有人來將她接走。”
“你答應過我,不會讓我做對不起姑娘的事。”白芙蓉轉身,烏柏一把將她抓住她的細婉,隱有怒意,內力提高又有何用?到頭,他還是保護不了她。
“暗影,你走是不走,若是不走,我就讓你死在她的麵前,我很樂意瞧見她痛苦不堪。”
“我……”
“那人不會傷到她一根毫毛,我向你保證。”
白芙蓉一手撫上紅鼓,一手甩開暗影,青隱隨侍在側。
“主子,快一個時辰了,大少爺隻怕現在正四處尋你呢。”青隱估摸著說道,白起少爺隻得認白芙蓉一人,若是一個時辰見不得人,便會大發雷霆,上次伺侯的幾個小童,躲藏和不夠隱蔽,險些丟了命,在床上足足躺了個月餘,從此,這白家的大少爺在別人眼裏就是個瘟神,這尊瘟神月圓之夜必飲新鮮血液。
“誰?是誰要她?“烏柏放與身後的手輕動,捏碎自己隨身的玉佩,玉佩一分為六。
“是虎王嗎?”烏柏語氣堅定,“白姑娘,我家姑娘真的無事嗎?”
手與花鼓離了一寸,白芙蓉道:“虎王恨的是赫連滿而已,至於她,隻不過要挾赫連滿的棋子,王未出,卒子能死嗎?“
“我和你走。“白芙蓉已將話說的清楚,權衡之下,自是選對彼此有利的路來走,他相信她能明白的,手中一瓣玉配掉了地,落入塵土之中,玉為白,白得醒目。
“從此,我與你之間,不再有任何瓜葛。“
“自是如此,待這事做完,我會解了你的蠱。“白芙蓉麵帶諷意,這事談何容易?
尹子末睡的並不安穩,似睡非睡間,女人與男人的交談聲她都聽得清楚,與她夢中的夢境合二為一,她到底是在做夢還是在現實之中?那女人總是背對她,讓她瞧不清她的臉,卻抓住某些關鍵的字眼,蠱毒?是誰中了蠱?子玄?不,不,不是,他是……
“烏柏……“尹子末忽的叫出聲來,茫然的瞧著黑暗,即沒女人,也沒男人,原是做夢來著。
手撫過嘴唇,臉微紅,夢中她似曾感受到男人的吻,吻她的人,她清楚的知曉,是烏柏,這次,她沒將他與子玄混淆,烏柏……
“烏柏……?“
“你在哪?“
“烏柏……你在哪?”女人的聲音有著急切和不安,尹子末聽著洞中的回音,手中緊抓著身上的袍子,袍子上還有他的味道。
“烏柏……”她又喚了聲,卻是無人應答。
雙眼適應了黑暗,尹子末定睛,一道瑩白落入她的眼,尹子末撿起,那道白手感瑩潤,邊上粘了些血腥,尹子末往地上摸去,塵土染了血,積聚了一小灘,血一直延伸,引入山洞更深處。
尹子末按著指引,走過一道往下婉延的山洞時,似聽到嗚嗚的悲嗚聲,尹子末頓了頓,血並未再這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