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見過真正的火拚,就是雙方交戰的血影刀光口噴鮮血的那種。英雄自然也是要在關鍵時刻出場,還得把握好這個出場的時間刻度以及姿態,最好是從天而降翩翩飛出的那種。我的理解是,時刻為了創造氣氛,姿態是為了體現形象,俊美的英雄,冷麵的英雄,寡言的英雄,高冷的英雄……我胡思亂想想入非非了一大堆英雄該有的樣子。
當我把這個想法告訴五哥的時候,五哥鄭重其事地沉思了會兒,然後語重心長地對我說“小七啊,你說的這個是仙人,不是英雄,你被武俠小說荼毒的不淺”我說,不會吧,故事裏就是這樣講的,作者不會亂寫,你不要騙我。
五哥冥想了一會兒試探到“是不是最好一襲白衣,所到之處,風輕雲淡,冷香清冽,背景全是花瓣紛飛,不過一切都成為了背景,時間還定格了”
我覺得五哥描述的太頭了,不過是不是白衣無所謂,畢竟人家出生都不能限製英雄的成形關鍵,顏色可不能是英雄的決定因素,否則這是對顏色的歧視,和英雄的不公,公平又是堅決要維護的。五哥痛心地看了我良久,他說“小七啊,父王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玩意兒”
這個時候外麵來報說魔界的二少君關澤來了北海,現在已經在龍宮,父王讓我和五哥一同過去。
五哥賊賊地看著我露出奸詐的陰笑不正不經地說“你未來夫婿來了,走去看看我的七妹夫”我臉綠了綠,用手指狠狠戳了他兩下以示不滿。
我和五哥到的時候父王正在喝茶,除去一同前來的五哥和去太清天求藝未歸的三哥,我上頭的四個哥哥都在,連下麵的八弟九弟都不缺席,場麵十分震撼。
九弟眼睛最尖,一眼就看到我和五哥,不顧形象,老遠遠扯著嗓子揮手示意我們去他旁邊。
我知他皮的德行,如果他待會兒皮到我身上且不是自找麻。
我給他一個不許頑皮的和藹笑容,假裝沒看見他那熱情可憐巴巴的樣子,我與五哥正打算找個不起眼的邊角湊合,剛瞄準一地兒父皇慈愛又溫和的聲音叫住了我“小五小七,你們倆過來些,今天有客人,你們那麼遠顯得我們家太不熱情了,來來來,做近些,前頭來
”
五哥大方些,落在父王一邊,無所謂。我愣愣立著像個木頭樁子,縱是我臉皮再厚,這個時候立在這兒,八,九,十來雙眼睛盯著我看,再這麼立下去我就靈魂出竅,。
我裝作才看到一旁的關澤,驚訝道“呀,原來你也在這兒,好巧噢,真是稀客”說完順著坐在了他一旁的空位上,一切自然而然毫不尷尬。偏偏有人要來拆我的台,九弟那個小蘿卜頭萌聲萌氣提醒我說“七姐姐,少君哥哥不是稀客,是貴客,小九的哥哥,你的夫婿,上個月還來過的,你忘記了”。
我不找尷尬尷尬自來找,說的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了。我知道這個小蘿卜頭是在生氣我剛剛沒坐他旁邊去。要是換了別人我肯定會和他計較的,隻是小九不是別人,哥哥弟弟裏他最小,我自然疼著他,何況他也是喜歡我這個姐姐,生氣我才這樣,那麼我就更加沒得理由責備他,加上他那可憐巴巴委屈至極的表情,我實在狠不下心。
嗬嗬了兩下以緩解尷尬,一拍頭,突然想起的樣子打著哈哈道“小九說的對,關澤是上個月才來過,瞧我這忘性,還是小九記性好”我剛說完,父皇語重心長地叫著我的名字“小七啊,關澤是我們北海的常客,不用拘泥,以後大家都是一家人”我噎了噎,半天噎不出一句話來,我看看父皇給看看哥哥弟弟們,再看看關澤那張笑意不明的臉,我嗬嗬傻笑,不過哥哥父王他們都覺得我是害羞,羞答答的。小九這個小蘿卜頭,一聽父王說關澤以後是一家人,高興的拍手叫好,屁顛屁顛少君哥哥叫的比七姐姐還好,。
我側了側頭,見關澤一臉受用的樣子,我有一種被一族老小賣了的感覺!
我們兄妹九人裏頭,除去八弟九弟年紀太小不算,上頭六個哥哥裏隻有二哥結了親成了家,其他全是單身一條龍,連個戀愛對象都沒。這個父王一點不著急,哥哥們倒也未曾放到心頭,畢竟在水族裏麵,壽命太長,這個年紀實在年輕得很,沒有操心的理由。我排第七,比他們都小,按理說也該是單身一條龍的,如果沒得那件事情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