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時候我順手采了幾株荷花。流音是一路跟我過來的,自然明白我的意圖。他說“我沒看錯人,你是一個重承諾的人,這樣我就放心了好多”
“我自然是重承諾講義氣的,你不要懷疑我”我嘴上這樣安慰著他,心裏卻在叫苦,無引啊,我幫你撿了個徒弟,你快快現身收了他。
等我采好了荷花,把荷花和葉子往水邊一撒,立即密密麻麻蔓了一溪,那些魚兒歡快地從水裏躍起來,表示感激。
“這些花長在山脈之顛,吸足了天地靈氣,如今你把它移了過來,大大利於這些魚兒的修行,它們當然要感激你。本來可望不可及的,被你順水而帶,也不知道它們上輩子造了什麼福,遇到了你!”
我覺得流音說的有點誇張“不要那麼嚴肅,我隻是借花而已,再說,剛剛承諾了人家的,我隻是在兌現諾言”
流音看著我,轉了話題,調笑“不過,要不是你現在的形容,其實剛剛那一幕還是很美的,仙女散花”他指著我的樣子,有點幸災樂禍。
我覺得他沒得良心,沒他我能這樣!
回到魔宮的時候天色不早了,今天玩的有點過,我打算換身衣服再去見關澤,出去那麼久,怕他著急。
我故意繞過關澤的房間,怕被他看見。我現在這個樣子,被誰看見其實都不好,好在魔界地方大,且路路相通,我成功避開了所有的人,很是慶幸。
我推開自己的房門,鬆了口氣,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你這又是什麼形容”
一個清冷低沉的聲音就這樣毫無預兆的飄進了耳朵,我沒得防備。
我跳著轉過身,像聲音的源頭瞧過去,那不是關澤又是哪個!
關澤皺著眉頭將我從上往下打量了許久。
我知道自己有多不忍直視。當時我被流音嚇得落下來的時候,是個倒栽蔥,頭先著地,被他拔蘿卜拔起來的,非常淒慘。
我知道我這形容不太好看,如今被關澤盯著看,尷尬得不行。我盯著自己被淤泥糊成一股一股的頭發稍,像個做錯事情的孩子,又乖順又知錯!
見我不說話,他向前走了幾步,在我麵前停了下來。
“嗯?”
他伸出修長幹淨的手,從我肩上挑了一縷糊得淒慘的頭發遞到我麵前不緊不慢遞嗯了一聲,表示詢問。
我抬頭看他,他麵色如常,好似隨便詢問,可能是他隔的太近,個比我高上許多,我有點壓抑。
我說“我去洗了個澡”
他沒有說話,眼神一直盯著我的頭發,表示詢問,他顯然不相信。
也是,誰洗個澡會洗成這個樣子,稀奇!
我一抬頭,豁出去了“我看那邊水清得很,你也曉得現在是五,六月的天,熱得很,突然想洗一個露天浴。哪曉得下麵是淤泥,一下子跳下去就陷了我半身,爬都爬不起來”想了想我又加道“不過你不要擔心,我還是爬起來了,沒得事”
關澤看了我好久,不冷不淡說了句“下次小心點”
我說“好”
“對了,你怎麼會在我房間,”以為隻有我一個人,這種冷不防多出一個來,有點嚇人。
“你不是說吃飯的時候叫你嗎,老半天都見不到你人”
我了然,有些歉意“你是不是等了很久”今天確實回來的有點晚,當時隨口說的話,他還是放在了心上,心裏高興泡泡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