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又恢複了平靜。司藥這個事讓我生出了一個想法,且還作出了行動。
要是天天有人來竄門就好了!
於是我搬了個小板凳坐在魔宮的屋頂上,順帶擺了副茶具,一邊喝著茶水,一邊望著湛藍藍的天,望眼欲穿!
流雲朵朵,碎了又聚,聚了又碎。
我覺得會有仙人騰雲駕霧仙袂翩翩而來,故事裏頭都是這麼寫的。
“你這樣盯著天上看是想把它盯個窟窿,還是想著掉餡餅?”
關澤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我身後。
我轉過頭。他站在琉璃瓦上,腳下的瓦片被照得閃閃發光,他一襲白衣立在其中,猶如仙人降臨,我看花了眼。
這哪是魔頭的樣子,分明是仙人!
他顧自走到另一邊,拿起茶杯水喝,悠閑優雅得很。我定了定神,續上一杯茶水。
這天委實有點熱!我開始思考把位置挪在房頂上來是不是不太明智?估計之前盼得心心切沒注意,這下子關澤來了我才後知覺,越是看他越覺得麵上發熱。
我喝著水打掩護,嬉笑道“天真要被我盯出個窟窿,天帝不饒我了。我該得一跪一爬三步九叩請女媧娘娘她老人家出山從新把天補一回。”
“這是千古罪人,要遺臭萬。所謂連坐,魔界也得跟著遭殃。所以,你還是盼我點好!”
聞言,關澤笑“沒事,天大的窟窿有我兜著”
這話是甜蜜的,我姑且把它理解為情話。我小女子情節犯了,有點羞答答的。
“那掉餡餅呢,真要掉了餡餅我就成食神了。看一眼天都要掉吃的,那還得了”
我想知道關澤的極限在哪裏,到底能把情話說到哪種程度,我實在好奇,偏偏又很受用!
我喝喝水,用餘光瞟著他,等待他有什麼說法。
關澤一動不動望著我,我也被他望得一動不動。
我有種被他看穿的感覺。難道真被他看穿了?怎麼那麼不經看!
關澤笑笑,是他特有的低沉和深厚,這種聲音讓我信賴,他不會說謊。音色也是可以分析的我覺得。
“不是不可能,辦法多的是。讓天帝吩咐幾個人揉揉麵團做成大餅烙熟了從天宮裏麵往下撒就是了,這也不是什麼難事!”
我咋舌,望著他半開玩笑半認真的樣子,張了張口,沒說出哪樣。
如此別出心裁!
天帝烙幾張餅,完事兒了從天宮裏往下那麼一撒,想想都……壯觀!
天宮一片烏煙瘴氣,不論男女老幼,人手一個麵團。眾人大汗淋漓趕不得擦,就著袖子胡亂一縷,繼而奮戰麵團埋頭苦幹。
天帝自然是要在一旁監工的,時而點頭一臉欣慰。
眾仙齊心,大餅成功烙成!
人人托著一個銀色不鏽鋼盤子,大餅堆積如山摞的老高,隊伍一溜井然有序有條不紊向天門而去。
天帝往天門口站,清風淩淩,兩邊的華蓋吹得嘩嘩作響,眾仙衣袂翩翩…
天帝麵色嚴肅,伸手接過眾仙有條不紊遞過來的大餅盤子,一張一張往下扔……動作輕慢而優雅,大餅滑翔得自由而輕快。人間一片歡呼聲,雀躍聲,爭先恐後搶大餅。有的剛好落到手裏,有的頂在人腦袋上,還有的餅擀薄了,不經力,剛好咂穿了掛在人脖子上……
這是副壯觀不可多得的場麵!必定要載入史冊,名垂千古,後人噓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