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你這麼說的話,那便是說王爺擄人妻妾?!你好大的膽子!”

若葉臉色大變,察覺自己說錯了話,急忙道:“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奴婢一時嘴快,奴婢該死,奴婢掌嘴,掌嘴!”話畢,便揚起手狠狠的朝自己臉上摑去,不一會兒,臉上便是一片紅腫。

“哼!”邀月姬冷哼了一聲:“這次饒了你,以後小心你的嘴巴,若有下次本妃絕不輕饒!”

“是的娘娘,謝娘娘恩典!”若葉鬆了一口氣,不斷的叩頭。

幸好她機靈,不然邀月姬生起氣來,那可是要挨板子的,搞不好這條舌頭也保不住!

“起來吧!”邀月姬拿起旁邊的香茗,掀開茶蓋,蓋了蓋茶葉,綴了一口。

那男的是那賤人的丈夫?

眼眸裏掠過一絲陰狠,邀月姬嘴角微微上揚。賤人,本妃讓你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

雙手雙腳被鐵鏈鎖著,皮膚連著鐵鏈處已經皮開肉綻,身上布滿傷痕,紅色的新郎服已經破爛得不成樣子,整個身體沒有一處是好的,某處傷口隱隱的還滲著鮮血,血跡一層一層的疊加著,舊傷未好新傷又來,暗紅鮮紅,整個已經成一個血人。

臭汙的水浸泡著他的身體,雙腿處的皮肉腐爛著,血肉模糊。隱隱的透著一股血腥味。

看著這樣的慘景,翠兒揪心得緊咬著下唇,這個人,曾經是莫娘娘的丈夫……

“趙大人,趙大人!”她輕聲叫喚著。

趙偉祺微很是吃力的張開雙眸,眼眸全是幹了的血漬,連成了一塊,很是模糊,他甩了甩頭,看向聲音傳出處。

“熙兒!”

翠兒一愣,遂想起自己的容貌與莫芸熙有幾分相似,便解釋道:“趙大人,我不是莫娘娘,我是莫娘娘的女婢,莫娘娘托我把這個交給你。”費了不少錢兩才買通了這裏的守衛,她的時間隻有一刻鍾。她動作必須要快。

“什麼……?你不是熙兒?”趙偉祺不可置信的再細看了她一眼,才發現她與莫芸熙的不同,心裏一陣失落,心底湧著一絲不祥,卻又像想起什麼似的問道:“莫娘娘?哪個莫娘娘?”莫娘娘,芸熙?!

連續幾天的折磨已讓趙偉祺瘦了一大圈,眼窩深深的陷著,聲音變得異常沙啞,沙啞的聲音像刀子一般撕磨著翠兒的內心深處,她抿了抿嘴,沒說什麼,這個結束……她不忍直說。

“你說芸熙嗎?!他怎麼成莫娘娘了!她是我的熙兒,是我妻子!”心裏掠過一抹悲絕,絞如千萬把利劍一般刺進心內,身上的血管都像炸開了一般,他緊握著拳頭吼著,頭上條條青筋爆起。

“趙大人!”見著他情緒激動,翠兒心裏暗叫不妙:“趙大人,娘娘好不容易才讓我進來的,你千萬不要這樣,不然娘娘性命不保!”

翠兒此話一出,趙偉祺身體一僵,靜了下來,眸中盡是怒火,像要噴出來把這裏全部燒盡一般,牙齒緊咬發出‘咯咯’的響聲。

南宮燁宸,我要把你千刀萬剮!

“趙大人,這是娘娘托我交給你的信物,”翠兒從懷內拿出用白絹包好的青絲,打開白絹,把青絲遞到趙偉祺麵前:“娘娘讓我告訴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長發如墨,透著主人的淡淡清香,趙偉祺顫抖著手接過,眼眸深處翻湧著無數情意,緊握著它貼在了自己胸口上。

山無陵……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芸熙……

“麻煩你告訴芸熙,讓她好好活下去,我會回來接她的……一定會!”雖然沒甚力氣發出聲音,但虛弱的聲音裏透著他的一份堅定,一份決心。

翠兒點了點頭,小心的看了左右一眼,低聲道:“趙大人,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轉身離開,走了兩步,又不放心的補充道:“趙大人,今天我來見你的事情不要對任何人說起,不然我和娘娘便很是危險了!”

眼眸掠過一抹哀傷,趙偉祺點了點頭。

翠兒的身形匆匆離去,手上青絲柔順烏黑,眼前隱隱的顯現佳人身形,像有一條弦勒緊著他一般,痛得他喘不過氣來……

“芸熙……”他輕喃一聲,手往上一揚,青絲飄上半空,緩緩下落,散落各處。趙偉祺嘴角微微揚起一抹笑意:“我們永遠……都在一起……”

“娘娘,你看,那是翠兒!”若葉輕叫了一聲:“娘娘果然神機妙算,知道那賤人肯定按捺不住。”

邀月姬露出一抹奸笑:“翠兒這小婢膽子也真夠大的,竟然背著王爺做這種事情,哼,我要讓她們主仆倆一個也不好過!”

***

“怎麼樣?見到偉祺了嗎?”見著翠兒回來,未等她開口,莫芸熙便逼不及待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