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燁宸眸裏掠過一抹異樣,冷聲道:“你覺得本王現在不寵你了?”
料不到南宮燁宸這樣問,邀月姬微微一凜,抿了抿嘴:“王爺現在都不像以前那般,經常去臣妾那了。”
南宮燁宸轉過身來,雙眸如炬,仿似要穿過邀月姬的靈魂一般:“本王有了別的女人,你怨本王嗎?”
邀月姬一驚,連忙道:“邀月不敢!王爺身份尊貴,能伺候王爺左右,是女人的福氣!哪還敢吃醋呢!”
南宮燁宸眼眉一挑:“但你剛才所言,讓本王覺得你甚是吃醋。”
“臣……臣妾不敢!”被說中心事,邀月姬嚇是連忙跪在地上:“邀月隻是因為太愛王爺了,所以……所以……”
“哼!”南宮燁宸冷哼一聲,轉過身去:“本王累了,你跪安吧!”話畢,便不再理會跪在地上的邀月姬。
看著漸漸遠去的修長身形,邀月姬眼眸一沉,怨毒不已,咬牙切齒道:“賤人,想不到你死到臨頭還要跟我爭男人,我邀月姬絕對不會饒恕你的!”
身上流的血早已結了痂,暗紅的粘在身上,稍微一動,便像幹涸的土地一般裂開,幹了的鮮血扯動傷口,傳來火辣辣的疼痛,身下的酸累,身體上所受的酷刑,讓她切實的感受到什麼是生不如死的滋味……
最怕聽到的,便是那如地獄裏傳來的‘吱呀’響聲,那個惡魔,總會拿著黑鞭,毫不留情的鞭打她,然後再在她身體上發泄著。
禽獸不如!
死她不怕,怕的便是這樣毫無尊嚴的活著,連狗都不如的活著。
不過……這樣子的她,應該離死不遠了吧,也不記得南宮燁宸鞭打了她多久,隻記得她無數次的昏倒後再被他用水澆醒,接下來便是地獄般痛苦的煎熬……
門‘吱—呀—’的一聲打開,帶著長長的尾音。奇怪的是,這次沒有亮光透進來,外麵……漆黑一片。
莫芸熙萬念俱灰,低頭咬著牙,那魔鬼又來了。
腳步聲慢慢走近,停在了她身邊,莫芸熙深吸了一口氣,但願今天晚上……自己能真正的來個解脫。
“娘娘?”
一把陌生的聲音響起,莫芸熙一愣,轉過頭去,隻見一位穿著黑衣的人立在麵前,臉上帶著黑色麵具,並不是南宮燁宸!
疑惑的看著眼前人,幹涸的喉嚨發不出一點聲音,黑衣人見此情形,便將帶來的一件黑袍披在了她身上,輕聲對她說:“娘娘不要聲張,我是來救娘娘離開的。”
莫芸熙眸裏閃爍著,看著黑衣人把鐵鏈全數打開,手腳的鉗製解除,也不知從哪來的力氣,把黑衣遮著了自己身體,掙紮著要站起來。
黑衣人扶著她,莫芸熙張了張嘴,正想說話,黑衣人卻阻止她道:“娘娘不要多問,等會跟著在下走便行!”
黑衣人眸裏目光很是緊凝,莫芸熙一咬牙,點了點頭,黑衣人拉著她便要離開,沒走幾步,莫芸熙腿一軟,便栽倒在地上!
“娘娘!”黑衣人低呼了一聲,沉吟了一會,便俯下身道:“我背娘娘走吧。”
吃了一驚,莫芸熙沒多想,便趴上了他的背。
地牢的侍衛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想必是這黑衣人所為,莫芸熙努力的回想著,她有否認識武藝如此高強的俠士。
平西王府很大,若是要走的話,以她現在的身體情況,肯定是走不出去的,這黑衣人有心把自己帶出去,若是被人發現了,他也活不了!
黑衣人背著她敏捷的在平西王府內走動著,熟悉的避開著巡邏的侍衛,莫芸熙伏在黑衣人背上緊張得大氣也不敢多喘一口,看著黑衣人漸漸的靠近後門,從後門逃出的那一瞬間,她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黑衣人背著她在漆黑中奔跑著,穿過了一條又一條的街道,跑了許久,便在一條異常偏僻的小巷子處停了下來。
黑衣人警戒的四處看了一眼,便閃進了一間小屋內,把莫芸熙放在了一張床上。
“娘娘你先在此休息一會。”黑衣人輕語了一聲,便轉身點燃了蠟燭。
這是一間很小的屋子,有點破敗,但勉強還可以住人,她睡的這張床下鋪了一層軟軟的綿被,看得出是早有準備的,黑衣人點燃蠟燭後便坐在了房子中,氣氛瞬間僵硬著。
黑衣人的目光正看著自己,莫芸熙不禁拉了拉身上的黑袍。
黑衣人看了她好一會,目光一轉,站起身往屋子後麵走去。不一會兒,便捧來了一大盤水,放在了床邊,輕聲道:“若是娘娘不介意,在下便幫娘娘清理身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