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我的學藝階段算是正式開始。
由於本人並沒有找人來教我功課,所以笑得一臉奸詐的林越風把全帝都最為嚴厲的私塾老師帶了過來,還美名其曰讓我好好學習。
一大早,寒和蘇摩阿諾都來了,蘇老頭也舍得吧筠帶來了,讓我意想不到的是,彥竟然也來了。
稍微打了聲招呼,我們很快就確定了課程。
早上練武,下午習文,但由於筠的特殊(學醫)他的上午就是跟蘇老頭一起學。而傍晚時分,則是自主安排的時間。
不過以上僅是針對他們,我還有額外的功課,琴藝和用毒。這兩項完全是自學,隻是每隔幾天都會有人來驗收一下。
至於女紅嗎,不好意思,本姑娘死,都,不,學!
卯時左右,真正意義上的學習開始了。
“什麼?紮馬步?就我一個?”我瞪大眼睛,望著一臉無動於衷的寒,懷疑自己是否聽錯了。
寒稍微點點頭,開口道:“他們的武功根基都很紮實,你隻是初學者。”
我望向那三位,蘇摩不可置否,蘇諾眯起了那雙藍眼睛,重重的點頭,而彥&8226;&8226;算了。
垂頭喪氣的蹲起了馬步,我在心裏暗暗咒罵著寒欺負女孩子,不給我麵子雲雲。“啪!”膝蓋傳來一陣酸麻。
我怒氣衝衝的抬起頭,正欲嗎事哪個王八蛋打擾本姑娘紮馬步時,卻對上寒冰山一般的目光。
“用心點!”聲音宛若地獄修羅。
乖乖的垂下了頭,不用說,自然是寒了。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我的身形開始不穩。
“啪啪!”兩個石子正中脊背,又是一陣酸痛,我強忍著不忿,穩穩身形,繼續紮著馬步。
不到一會兒,腿又打起顫來了。
又是“啪啪“兩聲,咱的雙腳中標。“嘶”我抽著冷氣,腳上似乎是有萬千隻螞蟻在啃噬,癢的鑽心。敢情這家夥打到了我的麻經?
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我憤怒的抬起頭,雙頰上又結結實實的挨了兩下。
“最好專心點!”寒的聲音越發冰冷。麵上還是毫無表情。
這叫什麼啊,打碎了牙也隻能和血吞,誰叫我請了這位來做我的師傅。我忍!!不就是紮馬步嗎,那個初學者不要過這關。寒他自己也指不定紮得不比我少,要不然,現在怎麼會這麼逼我紮,一定是他小時候經常犯錯,被師傅逼的紮馬步,一定是這樣!
腦袋裏開始幻想小小的寒一邊紮著馬步,一邊哭著說:“我錯了,師傅,我錯了,您罰我吧,我不該偷吃東西啊!”要是千年冰山臉的寒有著這樣的童年···太逗了,這實在是太逗了,我一個憋不住,“撲哧”一聲就笑了場。
氣氛突然不對勁了。周圍的人怎麼都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我,彥更是驚得連劍都掉到了地上還渾然不覺。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幹了一件不該幹的事,難道&8226;&8226;我顫巍巍的抬起了頭,看到寒一張冰山臉竟然極度扭曲。
“寒”我小心翼翼地喊了一聲,一股寒氣從脊梁骨升起。
“去繞相府跑十圈!一刻鍾之內沒回來就給我接著跑十圈!!”寒很是光火的吼道。
什麼?十圈!還要一刻鍾之內?!想當初學校進行體育加試時,我以十分鍾跑800米的光輝成績打破學校有史以來最慢記錄。現在叫我繞著這個比學校操場大好幾倍的地方跑十圈,那還不如殺了我!
見我半天沒有動靜,寒微眯起雙眼:“嫌少?那就二十圈。”
我一個激靈,連聲道:“十圈就好,我跑!”
剛紮完馬步就來跑圈,這感覺真不是人受的。我繞著相府邊跑邊咒罵寒無情。
一圈,兩圈&8226;&8226;&8226;小腿肚已經在打顫了,我咬著牙,硬是拖著身體繼續繞著相府跑。
隨著日頭的升高,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好糗啊,任我臉皮再厚那也禁不住這麼多人想看猴子一樣的注視啊,我低下頭,拳頭攥得緊緊的,生怕自己一個衝動。漸漸的,有些人開始起哄,說我是傻了之類的,接著就有人開始有意無意的推我,碰我。
骨子裏的驕傲被徹底的激出了,我朝著那群人大聲吼道:
“你他媽的誰要是再擋本小姐的路,本小姐砍了你全家!”
可能是徹底被我給雷住了,眾人紛紛作鳥獸散,有些人嘴裏還不幹不淨的罵著。
我憤怒的咬著下唇,克製住即將爆發的情緒,繼續拖著身體跑著。剛剛的怒罵似乎用盡了力氣,此時,我連走上一步力氣都沒有,眼前已是一片模糊。不能停,絕對不能停,我不斷的重複著這句話,發瘋似的奔著,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總算是熬到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