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呼呼的吹著,是冬日來了。
七玉站在窗前,看著外麵陰沉寒冷的天。
她攏了瓏衣袖,沒想到今年會這麼冷,是因為她冰冷的沒有一點溫度的身體,還是因為這裏真的這麼冷?
不過以前還真沒感覺這麼冷。
“娘親!”火過來把手放到七玉手裏:“娘親,我給你暖手!”她笑意盈盈的看著七玉,靈動的大眼睛也彎了起來,很好看。
七玉笑著摸了摸火的頭,真好,還有他們。
隻是她心中的煩躁依舊在,她這幾天試圖與雷天獸聯係,依舊如同前幾次一樣沒有絲毫反應,他們根本聯係不上!
也不知道流笙的傷怎麼樣了,她傷的那麼重。還有之前池遠的獸人實驗……
她斂眉看著窗外一顆葉子掉光的枯樹思緒飄到了很遠。
如果在玄月穀,樹是不會落葉的,那些幾乎都是常青樹……
師父,離華,陽陽……原來不知不覺中分離快兩年了啊!可是她的仇卻還沒有報,她把他們也還沒找到,不,很快,第一個仇人就該滅了,而離華或者陽陽,也應該很快就能見到了……至少能在春節之前趕回去拿仇人首級祭奠師父了!她輕垂眼瞼,遮住了眼裏的嗜血。
“扣扣!”
突然的敲門聲讓七玉回過神來。
焰打開門,進來的是池鴻。
“什麼事?”她淡漠道。隻是沒有動,依舊站在窗前。
他穿著一身潔白的衣服,就連頭上的發帶也是白色。
聽到七玉的問話,他先走到桌邊倒了一杯熱茶:“外麵真是冷啊!”他感歎道。
七玉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今晚,就該結束了吧!”他聲音淡淡的,看不清他的表情。
七玉掃了一眼窗外,那邊一個人快步進了院門,快要到屋裏來了。
而後七玉也抬步向他走來。坐下後她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隻是她雙手端著卻沒有喝。
很快,那人便進了屋。
是池金!
“七小姐,一切已經按你說的準備妥當了!”池金看著七玉道。
七玉點了點頭:“接下來可就沒有反悔的餘地了!”她掃了兩人一眼,淡漠的眼光卻讓他們感覺心裏寒意直往外冒。
兩人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
“呼呼!”夜晚,寒風淒厲的叫著,這聲音直讓人寒毛聳立。
今晚的七玉一身大紅袍,長長的衣袖遮住了那雙白皙的纖玉手指,看起來如同嫁人的紅衣,為她白皙的臉憑添幾分高貴,幾分驚豔。她的頭發高高紮起,墨發飄揚,整個人看起來幹練而又張揚,卻也不失靜雅。隻是她的眼底幾分嗜血掩盡,徒留滿目冷厲。
而火和焰也同樣一身紅裝,就好像散財童子,稚嫩而又可愛,一雙黑色的眼睛,亮的能閃瞎人的眼。
隻是焰那雙靈動的大眼,並沒有幾分笑意,有的隻是他這個年齡的孩子不該有的冷情淡漠和沉靜。
三人不緊不慢的向著他們商定的地方走去。
“噠噠噠!”腳步聲幾乎一致,路上誰也沒有說話,七玉拉著兩人沿著小路走。
“嗬嗬!”火天真爛漫的笑聲充斥著這一片天空。
今夜又是月圓之夜!銀色的月光站在三人身上,在身後留下他們長長的身影。稍許,圓盤似的月亮又隱入雲層,碎了一地的月光一點一點的消失殆盡,三人紅色的身影一點一點的沒入黑暗。
當池鴻幾人看到三人時,露出一絲驚豔,而三人的著裝卻也與一身白色的池鴻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隻是很少有人去注意他們的衣著,即使如此鮮明,也不會在此刻在意。
隻是看著今晚的七玉,不知為何,池金心裏突然升起了一絲不安。他搖了搖頭,祛除心頭縈繞的那絲不安,已經沒有任何反悔的餘地了,況且他就不是一個輕易反悔之人!
“走吧!”七玉輕聲道。
幾人點了點頭,跟上她的腳步前行。
很快,便到了大廳。
“池金,你半夜叫我們來這裏是什麼意思?”一人看著池金怒吼。
“就是,你到底是幹什麼?”
“哼!要是不能說出個一二三來,就別怪我們!”一人冷哼出口。
之後他們看到踱步而來的白衣池鴻時微微皺眉,這是什麼意思?池鴻怎麼會和他一起來?這大廳中一半便是池遠的人。
而當他們看到身後三個紅衣之人時,眼睛一亮,因為這三人實在是太紮眼了!
不過他們對於七玉還是有敵意的,尤其是在七玉之前還那麼囂張的說話之後。
“不知道這大哥那裏去了,怎麼今天沒來?”池金微微一笑道。
“大哥的蹤跡豈是你能問的?”一人冷聲道。此時說話的基本就是池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