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的絕命劍快速閃動,劃出一道道有力的劍光。
隻是這些箭的力道太大,她最開始應付自如,慢慢的,時間越長,動作越遲緩,力道也不及開始。
“嗤!”一箭入了左肩。她動作一滯,不過幸好這一次的箭是最後一批,很快就沒了。也幸好,這箭無毒。
她蒼白著臉色忍著痛咬牙拔出箭。箭被拔出的一瞬間血液從她肩膀飛出,而她也踉蹌了幾步,借著右手中的絕命劍沒有跌倒。在她的背後便是第二次的攻擊,慢慢伸出的利劍!
她顫抖著手將藥抹在傷口,整個左肩鑽心的痛,但是她卻不敢歇息半刻。
聽著身後“蹭蹭”的聲音,她全身冰涼,卻冷汗直流,一張臉毫無一絲血色,嘴唇也白的嚇人。
片刻時間,她整片地方隻餘她站立的這一方小小的天地。四周倒插的白色利劍發著森森寒光,讓她倒抽一口氣。
此刻的她反倒鎮定了下來,她眼睛掃了周圍一眼,此刻的環境已經變了,根本不是之前的場景。此時四周就是荒原,黑色寂靜的荒原,仿佛天地之間除了她和這森冷的利劍便什麼都沒有了!
她眉微微蹙起,忽而她冷冷一笑,笑容如同冰川上的雪蓮,幹淨而又純潔,卻又似乎比冰還冷。
紅色的血藤瞬間出現在手中,而後一端無限延伸,無限變粗。
等到那一端終於牢牢的栓在了不遠處的那顆樹上,隨後這一端樹藤圈住她將她瞬間拉向那顆樹。
隻是這過程太過艱辛,她用力抓緊血藤,自己剛上過藥的肩膀上的傷口再次裂開,濃稠的鮮血順著臂膀掉下來落在劍上如同紅色的珍珠,紅的刺目。
她一痛,本能的一鬆,這讓她一瞬間滑下來,雙腳與利劍來了個親密接觸。
鑽心的疼痛瞬間傳入大腦,她也在此刻向後倒去。在這一刻她冷汗直冒,不知道是疼還是因為這次死定了。
也在這時血藤卻用力將自己一卷,全身斜拉起來,但還是不可避免的身上已經多處傷口,輕重不一。
一身黑衣已被鮮血浸染,仔細看去還能發現她黑衣上的血跡。
身子被微微提起,她眼睛看向一邊的利劍,閃著寒光的白色劍刃如同冰冷的月光,照亮了這一方黑色的荒原。
在這反射的光芒下,劍尖掛著自己的血液,為這裏增添了一分別樣的色彩。
她微微側頭看向身邊的這顆樹,她記得最開始的時候是有一排樹的,而現在隻有這一顆……所有的陣法都有所謂的陣眼,看來這顆樹便是所謂的陣眼了,雖然她猜對了,但是事情真的這麼簡單嗎?
全身都在痛,她咬牙堅持,看著身後的樹,她嘴唇緊瑉,拿出絕命劍,她一動身上的傷口疼的撕心裂肺,她用力砍向樹,這是個賭博,希望這就是陣眼,否則這顆樹一倒,她沒有支撐點,是必死無疑。
然而就在她刀砍下去的時候似乎聽到了一聲低沉卻急切的“別動!”這是她的錯覺嗎?她搖了搖頭,而後場景轉換,看來確實如此,這樹便是陣眼!
場景再次轉換,眼前已經變回了真實。全身沒了支撐,她直接倒在地上,鮮血流了一地,她整個人已經沒力氣了。片刻,她緩慢的抬起手拿出藥為自己止血,隻是傷口太多,她似乎有些忙不過來,嚴重的失血已經讓她耳暈目眩。
“你是誰?”突然的聲音讓險些昏迷的她瞬間驚醒。
她抬頭,眼睛漸漸恢複清明。這聲音似乎有些熟悉。
看著漸漸放大的人,她眼裏的驚懼一瞬間讓她的瞳孔放大。
眼前是一個半人半獸的東西。他的臉清逸俊秀,看起來年齡還不是很大,隻是臉色太過白皙,仿佛沒有血一樣,這是一種病態美。
她抿了抿唇,蒼白的臉色和嘴唇與他有一拚。
而他的身體卻是獸身,就如同二十一世紀所說的猿人一般。
看著那張臉,七玉真的不敢相信,她努力找回自己縹緲無力的聲音:“你是誰?”她的眼睛盯著眼前之人,滿眼的不確定,不相信。
那人仿佛不能確定她的話,眯著眼打量了一陣七玉,而後做出思考狀,然後指了指自己:“我是一號!你是誰?”
“我是七玉!”她紅著眼說出自己的名字,果然看到他動作一滯,而後又皺眉,似乎被這動作弄的莫名。
“哦!”他的聲音有些稚嫩,有些呆傻。“你怎麼來這裏?主人讓我來殺你!”他突然偏過頭,眼神狠厲,眼睛也變的血紅,如同一頭殘忍暴怒的野獸,周身也湧起一股邪惡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