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辦事不利,沒能見到那外來人,請師父責罰!”周玉蘭在一殿外說著。
卻許久不見裏麵有聲音,周玉蘭莫名的臉色白了幾分。
她猛地跪下來道:“請師父責罰!”
“罷了!你先起來吧,這件事為師自有定奪。你下去準備這一次的煉丹大賽,一定要得到血煉花!”從裏麵傳來一道滄桑的女聲,到最後那一句,聲音極其堅定冷厲。
周玉蘭心頭一跳,臉色又蒼白了幾分:“是,弟子會好好準備!”說完她轉身,握緊的雙手慢慢展開,上麵徒留幾道指甲痕,血絲慢慢從中露出,她卻隻是緊咬嘴唇然後堅定的踏出腳步。
殿內是一位老人,聽聲音雖然滄桑,卻還不是很老,但是她的麵容卻已經是非常蒼老的。這和她的聲音極其不符。
等到外麵的腳步聲消失,她那雙黝黑的眸子慢慢睜開,眼裏綻開的光芒最嘴角的笑讓那張布滿皺紋的臉看起來格外的詭異恐怖,仿佛一具幹屍,從內到外散發著一股腐朽的味道。
許久,她收起笑,喃喃自語:“看來還得我親自去了!”她枯槁的手慢慢抬起覆在臉上。
“你準備一下,穀主要見你!”正在七玉專注看這裏的藥書之時,老人突然出現,臉上帶著罕見的凝重之色。
“為什麼要見我?”七玉非常奇怪好好的穀主幹嘛要見她?是因為她是這藥王穀“新弟子”嗎?
可是要是每個新弟子,穀主都親自見,那他該有多累?
帶著心中的疑問七玉跟著老人去見了穀主。
“穀主,不靈師伯來了!”外麵弟子這樣稟報。
接著就聽到一個蒼老的聲音道:“進來吧!”
他剛說完老人就帶七玉跨進了門口。
看到穀主的第一眼,七玉在心中感覺到了一股陰鬱的氣息。
七玉挑眉看向這個坐著輪椅的男子,他的年齡不知道,但樣貌卻比不靈老人要年輕許多,大概四十多歲的樣子。
她沒想到穀主竟然不良於行!
這時穀主抬起眼睛,怎麼說呢?七玉是被那雙眼睛中的死氣和冷寂震驚到了。
她不敢相信這個人竟會有如此眼神。那雙眼睛或許是因為藏了太多情緒而變得混沌,同時眼裏沒有一絲生氣,無邊的死氣蔓延蔓延,就好像一個將死之人,可是那雙眸子卻也黝黑可怖,若是晚上見到,七玉相信一定會被嚇一跳!
看到七玉的表情,他詭異的笑了一下,隨後開口:“沒想到竟是這麼水靈的丫頭!”他這樣說著,語氣說不出的親切:“丫頭,你的家在哪裏?是什麼時候成為師兄的徒弟的?”他的視線緩慢的轉動著,但是七玉卻發現他的視線始終沒有到過老人身上。
“這個不用你操心,就說說你叫她來到底有什麼事?”老人聽見他這麼問,直接皺眉拒絕這個問題。
“你叫蕭玉是嗎?”他突然這樣問。
七玉皺眉,總感覺不對勁,但是哪裏不對勁她卻說不上來。
她看著他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
他也不等七玉的回答,直接皺起了眉頭,仿佛自言自語:“不對!不對!不是這個名字!丫頭你告訴我你到底叫什麼?”
七玉心頭猛地一跳,他這是什麼意思?怎麼知道這個名字不是自己的常用名字?
是的,她心底一直從未承認過這個名字,這個可以說是她的“官名”,而她已然用慣的隻有“七玉”這個名字。
她強壓下心頭的震驚和疑惑開口:“穀主,我就是這個名字,一直都是!”確實一直都是,無論現代還是這個修真界!
不過“七玉”這個名字卻是她最熟悉,刻入靈魂的名字。
聽了七玉的回答,穀主深深的皺眉,然後抬眼,定定的看著七玉。
七玉在這強大的威壓下,強自鎮定著。丹田痛的要命,喉頭更是湧上了一股腥甜的味道。但是她的臉色卻隻是蒼白著,沒有一點慌亂。
就連老人也看著她點了點頭,卻並沒有其他動作。
“唔!”血絲從嘴角溢出。老人皺眉往前一站:“若穀主無事,不靈便帶徒弟告辭了!”說完就拉著七玉要走。
七玉腳步踉蹌一下,隨即穩定下來,撥開老人的手,淡淡的看了兩人一眼,便慢慢的跟著老人的步伐走了。
再說大殿中的穀主,一雙眼睛依舊黑沉的嚇人,對老人的話也沒有一絲反應,隻是盯著他們遠去的身影,仿佛在看他們又仿佛什麼都沒看。
七玉從大殿出來眉頭皺的越深,她總覺得不簡單,無論是老人不按規定將她帶入穀中,還是讓她參加煉丹大賽,亦或是穀主剛剛對於她名字的糾結,以及他對自己的打量,一切的一切都透著一股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