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號藥的小汐說想自己走動走動,醫師沒有阻止,她漫步在走廊上,背上僵硬著,生生的疼痛著。一個人的思考,是那麼深刻的,那麼令人痛徹心扉的。
“小汐?!”一個溫柔委婉的聲音響起在小汐的耳邊,她疑惑的張望了一下,發現了穿著病號服的幸村。
“喲~”這算是打招呼了,小汐輕輕抽泣了一下,對著幸村精市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
“又受傷了嗎?”他溫和的問候小汐,小汐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他皺起眉頭擔憂地說:“是又被人打傷了嗎?還真是惹是生非呢~”
“是嗎?這一次是打架打傷的啦。”她的眼眶有點紅,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精市陪我說說話吧~”
“好啊,正好也閑著。”
兩個人走向走廊的盡頭——天台的入口。一邊走,一邊說。
“精市,你知道嗎?我以前根本不知道我會有那麼重的使命……”小汐憂傷的看著前方,頭發有些淩亂的散落在肩膀。
幸村善解人意的問下去:“為自己的使命而受的傷嗎?”
“不全是,為了自己的使命以外,還有為了自己要保護的人,為了我的尊嚴,為了我的……”王國——她沒有說出來。
“那不是很好。”他溫柔的笑著:“為什麼要苦惱呢?有自己要執行的事情,也是一種幸福和幸運。”
“不是為這個苦惱吧,是為自己沒能保護住的人而痛心。”兩人推開天台的門,走進去,小汐自嘲的笑笑,眼神很憂傷:“卸下偽裝,其實我有很多要去悲傷的。我根本沒有那麼活潑……所以算是為自己而感到悲哀吧。”
“誒?小汐其實很活潑嗎?我很想看看呢~”幸存開玩笑般說。小汐繼續苦笑:“一點都不好,認識到活潑的我,後來發現我根本不是那樣的,會有被欺騙的感覺啦~”
“既然不願意欺騙,為什麼要偽裝呢?”
“因為如果不欺騙,身邊的人會傷心,身邊了解我的人都會和我一起傷心。”她輕輕晃晃頭:“騙也不是,不騙也不是,雖然我很喜歡玩這種邪惡的遊戲,但其實遊戲的每一步都有決定我的輸贏,所以每一次都要走的謹慎,越是謹慎就越是要保護自己,越是要保護自己,就越是不能讓大家看到真正的自己,越是不能,就越是要偽裝,因為不服輸,所以我還是樂此不疲的挑戰,迎戰,永無休止的玩遊戲。”
聽到這裏,幸存饒有興趣的問“什麼遊戲呢?”
“算是攸關生命的遊戲吧。”
不知道為什麼,幸存為那一句話而震撼了片刻,你的遊戲賭注,下的那麼大嗎?
那一個中午,他們一直聊天,小汐靠在幸村的肩膀上,沉重的流眼淚。幸村沒有阻止她,安撫著她。
幾天過去了,小汐每天都會找幸村聊天,就像把他當作傾訴對象一樣,喜怒哀樂,可愛的,憂鬱的,各種狀態在幸村麵前都不會有偽裝。
他好像哥哥一樣,不會讓自己緊張,不會讓自己不安,會輕輕的安慰自己,會溫柔的對自己微笑。不管是什麼事情,哪怕精市沒有幫忙解決,但是她說出來了,還是會很輕鬆。
那一天,小汐靠在幸村的肩膀上,微笑著,風輕輕撫觸她的笑容,幸村很喜歡那笑容,他也一樣……他躲在門外,琥珀色的瞳孔複雜的注視著那個讓人在意的笑容,一臉的失落,一臉的不屑。
“madamadada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