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張寧爾是真的張寧爾,不是幻象!
想到這裏,她臉上也露出了一點緋紅之色,想來是有些不好意思,連自家阿弟都認不出,真是……
“小弟,扶阿姐到那棵樹。”阿寧有些抱歉,不過還是開始使喚張寧爾。
她真的快撐不住了,張寧爾這一路像是郊遊,阿寧和齊雨卻是從已進入那裏開始,就陷入了苦戰。
不過還好,想到自己幻戒中的那樣東西,阿寧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阿寧把自己放心地交給了張寧爾,心神一鬆,自然,身體就有些不受控製了。
張寧爾和卿月一左一右撐起了阿寧,他倆本就比阿寧小,不管是年紀還是個頭,當阿寧的身體軟下來之後,他倆的姿勢就從半扶成了半背半拖。
一般來說,醉酒之後,假如失去意識的話,真的非常沉,就算是一個體重不過百的小女生,也能產生兩倍的重量。阿寧沒有醉酒,不過,她的狀態比醉酒更為嚴重,知道這是真實的張寧爾之後,便失去意識,陷入了昏迷。
所以,這份重量壓到了張寧爾和卿月身上,壓得倆人喘不過氣來,臉色漲紅,短短的一段路,就像走了一個時辰那麼漫長。把阿寧放下之後,他倆也都軟倒在阿寧旁邊。
感覺比戰鬥還要累呢!
張寧爾邊這樣想,邊對卿月說道:“你在這裏看著阿姐,我去把剛剛弄好的柴弄過來一些,咱們今晚就在這裏湊活一晚上吧!”
“湊活”這次是團子教的。有些奇怪,團子也一直沒有說話,從阿寧出現開始,他保持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沉默狀態,不過,張寧爾現在也沒有時間關心團子,天色已經不早了,得趕快把柴抱過來,再生火。
而且,卿月照顧阿姐,也並不是那麼得讓人放心,畢竟,卿月也還是個孩子。他似乎忘了,他也就比卿月大了一歲多一點而已。
稍稍歇息了一下,捋了捋呼吸,張寧爾把弓放到了卿月身旁,神色嚴肅,像是在托付什麼重要物件一樣,“拜托了!”
當然十分重要,不管是阿姐,還是撿到的卿月,甚至還有射日弓,這些,都在張寧爾短短歲月中占據重要地位。
生命由許許多多的東西組成,親情、友情、舊情,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愛情,這裏留下的一切,組合起來就是張寧爾的生命!
當初選好的地方其實是非常適合兩個人存在的,張寧爾也沒有想到阿寧會突然出現,自然把一路上和卿月撿到的有意思的“小玩意兒”也藏了起來,這下也不用收拾了,就由它們藏在這裏吧!假如明早還能找到的話……
心下有些不舍,不過,還是簡單收拾了有用的物件,順便把柴用藤綁到了一起。
這可是一路走來張寧爾一直帶在身上“寶貝”,蠻碎森林出產,平時撿枯枝燒火,晚上做小陷阱,都是正常實用的,隻此一家,別無分號!
他拉著柴火,順著回來時的腳印,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