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祁紳無精打采的接起電話,蘇以西的聲音就從裏麵傳了出來,“霍祁紳,我一下飛機就給你打電話了,有沒有感動?”
她的電話就如同一劑強心針,讓霍祁紳的心跳都變得強勁了起來,“算你還有良心。”
霍祁紳的嘴角微微上揚,心情十分愉悅,但想到霍夫人跟歐陽嘉裕,又覺得心情鬱悶了起來,“你知道嗎?我媽居然真的喜歡上那個老男人了……”
他將今天發生的事說了一遍,剛一說完,蘇以西就怒斥了一聲,“那對白蓮花還敢找上門來?!等我回來,一定要好好教訓她們,居然趁我不在就來撒野!”
“重點不在這裏。”霍祁紳扶額。
蘇以西坐在寢室的床鋪上,無聲的笑了起來,“感情的事,你又不能控製,順其自然吧。”
“以西,我想你了。”霍祁紳個看著霍夫人和歐陽嘉裕,心中不自覺的就生出一股寂寥來。
蘇以西的心微微一跳,閉了閉眼睛,努力壓製住那股悸動,“你看好我媽,有什麼情況,一定要及時告訴我。”
霍祁紳的心情微微失落,不過他覺得也是在情理之中的,蘇以西隻在乎蘇母,打電話過來怎麼會關心他呢?
他低落的應了一聲,蘇以西聽出他情緒不對,猶豫了片刻,說道,“走秀一結束,我就馬上回來。”
霍祁紳愁眉不展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點笑容,“我等你。”
翌日,警局傳來的消息,判定尚蔓蓉是非法闖入霍家,再加上霍夫人提供的錄像,足以證明過錯方不是霍夫人。
但是,安嫻雅受重傷,也是吳媽失手造成,象征性的處罰,交了一些罰款,補償她的醫藥費就完事了。
相較於霍夫人這方的輕鬆,尚蔓蓉這邊就狼狽多了,她被拘留在警局一夜,不斷的在咒罵,直到後來沒力氣了才消停下來。
尚蔓蓉一臉憔悴的坐在冷硬的凳子上,一夜沒有睡著,眼袋耷拉在眼瞼下,蒼老了十歲。
她聽見有腳步聲在靠近,抬起頭就見到霍誌明帶著一個律師打扮的人站在外麵,尚蔓蓉激動的跑到他麵前,隔著鐵欄,萋萋的望著他,“誌明,你可算來了,這裏好冷,好可怕……”
“沒事了,我來保釋你了。”霍誌明安慰道。
尚蔓蓉連連點頭,她在這裏一刻都待不下去了,“嫻雅還好嗎?她醒過來,沒見到我,是不是害怕了?”
“沒事,我已經讓人看著她了。”霍誌明安撫道。
警察開了門,尚蔓蓉就撲到霍誌明的懷裏但下一秒,就被他推開,“我先送你回去吧。”
他的態度比之前顯得冷淡了不少,尚蔓蓉心中微微一驚,順從的點了點頭,遲疑的說道,“誌明,我想先去醫院,看嫻雅。”
霍誌明點了點頭,兩人到了醫院,還未到病房,就聽見安嫻雅的尖叫聲。
尚蔓蓉疾步往病房內走去,剛一進門,就見到安嫻雅在扔東西,哭叫著。
“嫻雅,你怎麼了?你剛動完手術,不能太激動,萬一扯到傷口了,怎麼辦?”尚蔓蓉上前抓住她的胳膊,淚眼朦朧的說道。
安嫻雅不停的在抽泣,她的右手沒辦法抬起來,根本就使不出勁來!
她是個廢人了,以後要怎麼辦?
“媽,我的手動不了了,我是個廢人了嗎?還有,我身上有那麼多傷口,好醜!”安嫻雅蹲在地上,滿臉都是淚痕。
她現在都不敢照鏡子,不敢看自己的身體,她不想成為殘疾,“媽,那個傭人呢?她把我害成這樣,不能就這樣放過她!”
安嫻雅的左手用力的抓著尚蔓蓉的胳膊,哭紅的眼睛閃爍著凶狠的光芒,像是要殺人似得。
尚蔓蓉趕緊將她的腦袋抱在懷裏,小聲的說道,“小聲點,不能讓你霍伯父聽見。”
霍誌明走了進來,就見到安嫻雅倒在尚蔓蓉的懷裏,母女倆抱在一起,哭成了一團。他聽著兩人的哭聲,心中頓時生出了一陣煩躁。
尚蔓蓉將安嫻雅扶了起來,轉身看向霍誌明,不好意思的說道,“誌明,讓你見笑了,嫻雅一時接受不了自己的手……你應該能明白,她還這麼年輕。”
安嫻雅低著頭,長發掩住了她眼中的恨意,她恨那個讓自己成為殘廢的傭人,更恨霍夫人!如果不是霍夫人的話,她和尚蔓蓉早就能進霍家,過上上流社會的生活了!
“霍伯父,我的手沒有知覺了,我以後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