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道歉的不是我!”蘇以西冷冷的說道。
“叮”的一聲,電梯的門往兩旁打開,安嫻雅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太平間”三個字直接就將她嚇得雙腿發軟。
她害怕的看著那三個字,一股涼意直直的向她吹來,安嫻雅的額頭上冒出了冷汗來,雖然想要反抗,但蘇以西的強勢,卻讓她無法掙脫,隻得被逼的往裏麵走去。
蘇以西向看守的人說了幾句話,那人就往裏麵走去,找到了蘇母的遺體。
蘇母閉著眼睛,麵容安詳,像是睡著了似得。
“跪下!”蘇以西鬆開了安嫻雅,不用她動手,安嫻雅的身子就筆直的跌坐在地上,眼神透著恐懼。
“跟我媽道歉!”
如果安嫻雅沒有過分的牽扯到蘇母,蘇以西也沒不會如此的失控。
安嫻雅被迫跪著,她已經被嚇得發不出聲來了,眼中噙著眼淚。她聽見蘇以西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字句間帶著冷意,“不說是嗎?那你就留在這兒!”
“不,不要!”安嫻雅大叫了起來,想要站起來,卻被蘇以西重重的踹了一腳,“噗通”一下又跪坐了下去。
安嫻雅看著蘇母的遺體,哭的泣不成聲,“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說您的,請您原諒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她一邊抹著眼淚,一邊道歉,心中惶恐不已,生怕蘇以西真的會把自己關在裝滿了屍體的太平間。
蘇以西抓著她的頭發,附在她的耳邊冷冷說道,“記住,別再惹我,再讓我聽見你拿我媽說事,我可就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你了!滾!”
安嫻雅如獲大赦,連滾帶爬的往門口跑去,身上的衣裙布滿了灰塵,狼狽不已。
蘇以西為蘇母整了整衣服,笑的十分無奈,“媽,你是不是會說,得饒人處且饒人?可我聽不得別人說你,下輩子,別再遇到徐楊那樣的混蛋,你是會上天堂的,而我……”
她沒有再說下去,轉過身,平靜的離開了。
蘇以西回到了樓上,尚蔓蓉母女已經離開了,霍夫人一見到她,立即走上前去,“以西,你沒事吧?”
“我沒事,媽,你教訓那個尚蔓蓉了嗎?”蘇以西抱了抱霍夫人,感覺到從她身上傳遞過來的溫暖,笑了笑。
“教訓了!我真是解氣呢!看她們以後還敢不敢惹我們了!”霍夫人笑著說道,隨即想到了自己來的目的,讓吳媽將東西拿了過來。
“你走的太急了,到現在還沒吃早餐吧?”她說著,將蘇以西拉到一旁坐下,把準備好的食物取了出來。
食物還冒著熱氣,香氣撲鼻,熱氣網上冒的時候,氤氳了蘇以西的眼睛,她覺得眼眶微微濕潤了起來,眨了眨。
霍夫人見她不動,說道,“是吃不下嗎?”
“不是……”蘇以西搖了搖頭,她的眼眶紅紅的,低著頭,就吃了起來。
這樣的溫暖,真的讓她有了貪婪的心,她好想一直沉浸在這溫柔之中。可是,她也怕自己會因為太過貪婪,而讓自己忘記了報仇。
她和霍祁紳的賭約,是她輸了,輸的心甘情願。可霍祁紳的愛,她要不起,也不敢要。
在過去的幾個月中,她也有想過跟他過一輩子,但是不行。
她發過誓,要讓徐家付出代價,但霍祁紳的愛,卻會讓她麻痹自己,她很怕自己會忘記這個仇,所以,這溫暖,她不能要。
***
蘇母的葬禮在三天後,蘇以西身著一襲黑裙,臉上未抹顏色,神情帶著哀傷。
葬禮很簡單,因為蘇母生前不喜繁瑣,所以蘇以西也沒有鋪張,隻在靈堂內擺滿了她生前喜愛的白百合。
她們在S市沒什麼親戚朋友,所以葬禮也顯得十分的冷清。
沈夏淮一身肅穆的到來,他身後跟著鄭文欣,也是一身黑色。
他們行完禮,來到蘇以西麵前,沈夏淮看著她憔悴的模樣,心疼了起來,“以西,節哀。”
霍祁紳站在蘇以西的身側,目光深沉,真不想讓他們見麵。
“謝謝你來,我沒事。”蘇以西微微勾了勾嘴角,沈夏淮是她為數不多的朋友,她心中充滿了感激。
“過幾天我要離開S市,有事就打我電話。”沈夏淮關心的看著蘇以西,他感覺到霍祁紳的視線,看了過去,勾了勾嘴角。
霍祁紳一陣心塞,要不是看在場合不對,真想把沈夏淮揍一頓,扔出去!
蘇以西沒有注意到兩人的暗潮洶湧,她的注意力全都被門口的人吸引了過去,隻見徐楊和徐夫人走了進來,臉上卻不見一絲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