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以西的神情令人捉摸不定,她冷眼看著徐家夫婦向自己走來,微微眯起眼來,上前阻攔兩人。
“這裏不歡迎你們!”她不想讓這兩人髒了蘇母的輪回路。
“以西,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你母親走了,我也很難過啊。”徐楊低沉的說道,現在徐家有了周家的支持,已經平安度過了危險期,但他仍然很貪心,借著蘇母離世,想要借機拉攏霍祁紳。
蘇以西嗤之以鼻,蘇母就是被他害死的,他居然還有臉說這番惡心的話!
“不論如何,人已經走了,咱們的恩怨,也該一筆勾銷了。畢竟,你身上流著我的血,總不能讓別人看笑話吧。”徐楊示好的說道,他以為蘇以西不知道自己去找過蘇母,想要演出一場父女情深的戲。
徐母見狀,雖然心裏討厭蘇以西,並且對徐若雲被周總睡了的事而耿耿於懷,對她充滿了怨恨,但也隻能跟徐楊一起演戲,以後總會有機會對付她的!
“是啊,以西,你母親走了,一個人多孤單啊!幹脆搬回來,讓我們照顧你。”徐母心想,讓蘇以西在自己眼皮底下生活,她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來。
更何況,現在有霍祁紳在場,她也不會做的太難看,徐楊畢竟是她的生父,不會讓他下不來台的。
但是,蘇以西卻結結實實的打了她的臉,“你們照顧我?嗬,你隻會想著把我送到哪個男人的床上去吧!”
徐母見霍祁紳的臉色突然沉了下來,連忙說道,“以西,這話不能亂說!你跟霍少感情這麼好,應該好事將近了吧。”
“怎麼?徐若雲給你們的好處還不夠,還想在我這裏撈金嗎?”蘇以西不留情麵的嘲諷,他們心裏打的什麼主意,她心裏可是一清二楚。
徐家夫婦被蘇以西嘲諷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這話根本就說不下去了啊!
徐母恨恨的暗自咬牙,她的女兒嫁給了一個老頭,就連婚宴都省下了,那些夫人太太見了她,雖然表麵上不說什麼,但暗地裏說的話可難聽了。
說他們倆夫婦為了公司而賣女兒!
“以西,你說話怎麼能這麼難聽呢?我們是真的為了你好啊……”徐母臉上難看的不行,如果霍祁紳不在場的話,她早就跟蘇以西翻臉了。
她居然這麼奚落自己,以後一定要她好看!
“演戲演夠了嗎?如果你們希望在影視圈發展,我倒是可以推薦你們去做演員,一定能拿獎!”蘇以西冷笑了一聲,指著門外,“你們再不走,我可就要叫人把你們請走了。”
徐楊的臉色很難看,蘇以西在旁人和霍祁紳的麵前這麼不給他們麵子,真是讓他顏麵無光!
他正準備離開,卻被霍祁紳給叫住了。
蘇以西看向他,眼中帶著不滿,似乎在怪他的多管閑事。
霍祁紳走上前去,摟著蘇以西的肩膀,低頭對她說道,“既然他們這麼誠心的來祭拜,那就讓他們磕三個頭再走吧。”
“什麼?”徐母的聲音一下子拔高,她給那女人上一炷香已經是她的福分了,居然還要自己給她磕頭?
她看著靈堂上的黑白照片,眼中閃過妒恨,憑什麼這個低賤女人的女兒,可以跟霍祁紳這樣的人中之龍在一起,而她的女兒卻要給一個老頭生孩子!
徐母心中憤憤不平,她不斷的詛咒蘇以西母女,但老天卻沒有聽見她的禱告!
可她忘了,這一切都是她自己親手造成的,如果她沒想過要害蘇以西,徐若芸怎麼會被算計呢?
“怎麼?你們來,不就是磕頭上香的嗎?”霍祁紳挑了挑眉頭,恍然大悟道,“難不成,你們是來演戲的?”
他的眼眸幽暗深邃了起來,看著徐家夫婦兩人,神情莫測。
“怎麼會呢?”徐楊笑的很難看,他被蘇以西奚落的見不了人,現在又要當著所有人的麵,給人磕頭上香!
霍祁紳給阿陽遞了一個眼神,阿陽將香拿了過來,送到徐家夫婦的麵前,“請吧!”
徐楊臉色僵硬,他對蘇母向來冷淡不屑,沒想到也要她磕頭了!
他將香遞給了徐母,看她沒有接,低聲說道,“還不快接著!難道你想連累我遭殃嗎?”
徐母看著蘇以西,心中不甘,憑什麼要她給蘇母磕頭?是她破壞了自己的家庭,還生下了蘇以西這個克星,她能不恨嗎?
“你別忘了,現在若雲有孕在身,你想讓李家也跟著倒黴,讓若雲帶著個拖油瓶?”徐楊見霍祁紳的神情已經不耐煩了,一把抓著徐母的手,將香塞進了她的手中。
徐母咬了咬牙,捏著香,看著徐楊已經點燃了手中的香,對著蘇母就拜了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