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以西,不是你害他的!”霍祁紳嚴肅的說道,索性將一切都告訴了她。
蘇以西心頭湧起了一團怒火,她氣憤的渾身戰栗起來,臉色煞白!
“畜生!他還算是人嗎?”蘇以西哭喊了出來,哪怕是徐楊,都沒有讓人下黑手殺了她!
而沈夏淮的父親,那個位高權重的人,卻不惜用自己兒子的命,去換來自己的前途!那麼道貌岸然的人,表麵上深明大義,背地裏卻是做著那麼齷齪的勾當!
“小舅會將他繩之以法的,我們一定會替沈夏淮報仇的!”霍祁紳輕拍著她的後背,柔聲安慰。
蘇以西哭了很久,霍祁紳就一直陪著她,直到她哭累了,在他的懷裏昏睡了過去,他才將人安置到了床上,替她蓋上被子,臉上掠過一抹疼惜。
還有幾個小時天就亮了,蘇以西睡的很不安穩,霍祁紳能聽見她低喃著沈夏淮的名字,心頭微微刺痛起來,對蘇以西多了幾分疼惜之情。
蘇以西這一晚睡的不踏實,她睜開眼,天色還是黯淡的。
屋內一片昏暗,她不自覺的靠向霍祁紳,窩進他的懷裏,像是一隻受了傷的貓咪,尋求主人的安慰。
“醒了?”霍祁紳一直都沒睡,甚至隻要蘇以西有輕微的動作,他都有所察覺。
“祁紳……”蘇以西莫名的心慌,她的母親,沈夏淮,一個個的都已經離她而去了,她不能再失去任何人了!
她抱著霍祁紳,深吸了一口氣,心情異常的沉重,“我不想失去你,祁紳,將來你讓我先走好不好?我沒辦法承受身邊的人一個個的離開,這個要求很自私,可我真的不想再經曆了……”
蘇以西痛苦的說道,她的聲音充滿了悲傷,那些自以為的勇敢和堅強,全都是泡影。她沒有那麼強悍,強悍到可以見到別人離去,心中不動搖一分。
“不會的,要走,我們就一起走。我怕你會孤單,怎麼忍心丟下你一個呢?”霍祁紳撫著她的腦袋,發現她還是一個脆弱的小女人。
“你不是想見他嗎?我們現在就去吧。”霍祁紳拍了拍她的後背,該麵對的,始終都要麵對。
但是,他仍然擔心,今天是徐氏的股東大會,沈夏淮的死會影響到蘇以西的情緒,讓她做出不理智的判斷。
不過,萬事都有他,他就是蘇以西的靠山。
兩人起了床,出門的時候,天空微涼,這個冬天很快就要過去了,迎接他們的,會是一個多彩的春季,悲傷總會過去,往前看才是人生的意義。
因為沈夏淮是被人謀殺的,所以屍體被放在警局的停屍房內。
霍祁紳跟蘇以西到了停屍房,就見到幾個穿黑衣服的人在跟警察說些什麼。
“沈夏淮的屍體我們要領走……”
待蘇以西走進,就聽見了這句話,她腦子一熱,衝上前去就說道,“你們是什麼人?憑什麼認領他的屍體?”
“認領人自然是他的家人!”為首的男人冷冷的說道,輕蔑的掃了一眼蘇以西。
“家人?家人會對他下毒手嗎?你們算哪門子的家人?不過就是一群看門狗而已,根本就不配碰他!”蘇以西激烈的反應讓那人眯起眼來,眼中流露出對她的殺意。
警員見他們劍拔弩張,說道,“案件還未調查清楚前,屍體是不能領走的。”
“調查的事,我們自有主張!”男人轉過臉,冷聲說道,“你隻要把手續給我辦了,其他的事不用你們操心。”
“不行!”蘇以西打斷了他的話,“就算要認領,也輪不到你們!”
她知道這群人是誰的手下,那個劊子手還有臉來認領沈夏淮的屍體,就不怕做惡夢嗎?
虎毒還不食子,他比畜生還不如!
“你又是什麼人?居然敢插手我們的事!”男人伸手就要動蘇以西,在他的手還未碰到蘇以西之前,霍祁紳就快速的將人拉到自己的身後。
他迎上前,眼中閃爍著冷冽的光芒,“我們是誰,一條狗還沒資格知道!”
“你!”霍祁紳的嘲諷,讓男人的臉色一下子鐵青了起來,他的手緊攥成拳頭,但這裏也不是能動手的地方,麵對這兩人的挑釁和阻礙,他也莫可奈何。
“你憑什麼阻止我們?”男人看著霍祁紳,從對方的穿衣打扮,言行舉止來看,他並非是尋常人。
“就憑我是報案人,親眼目睹了整件事的發生!”霍祁紳語氣極重,他見對方的眼眸一閃,神情變得不自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