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以我當時畢業的條件,是通過了五百強公司麵試的。
可我堅持到幼兒園工作,有我自己堅持的原因。
這兩年來,管浩沒有嫌棄我的工作,他隻是在默默的摒棄我。
從高鐵乘務員到自己做紅酒生意,我也是後來才發現,其實他竟然一直都在俯視我。
原本在校園裏時仰視我的他,早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俯視我了。
所以才有了後來的背叛。
才有了在他眼中我還不如一個打掃衛生的女人。
從某個角度來說,陸立風說的對,女人就算不是為了男人,為了自己也應該活的更精彩一些。
何況,此刻我的心裏隱隱有一股力量在拉扯著我要我想要進步,想要上升,想要精彩。
所以一萬次望而卻步最後還是坐進了屬於自己的辦公室。
一間二十多平米的獨立辦公室。
光是辦公桌就有足足兩米長,配備的文件櫃和沙發座椅都是極其高檔的。
陸立風斜靠在辦公室的門邊道,“我能給你提供的就隻有這些,文芷,接下來看你了。”
有秘書將公司目前所有的資料都複印了一份遞到我的辦公桌上。
望著那疊厚厚的資料,甚至是看著資料上那些略帶陌生的字眼,我一度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陸立風,這一切,似乎不該屬於我。”從文件裏抬起頭來,我很認真又茫然的對眼前偉岸挺拔的男人說。
男人就勾起了好看的嘴角,“我隻給你三個月的時間,如果三個月之內做不出成績,走人。”
那話說的特別凜冽,頗有一份不容忽視的威嚴在。
心裏打鼓的同時也被激起了鬥誌,“好!”
我是不喜歡被施舍,可也懂得珍惜機會這四個字。
陸立風已經明確的告訴了我,做不做的成這個商貿公司的經理,由我自己的能力來決定,而不是他來決策。
一個中午的時間,我就全部撲在了那疊資料上麵,連午飯都忘了吃。
是陸立風不知道什麼時候出去買了盒飯回來,一一擺在我麵前,“先吃飯。”
他仔細的將每個打包盒打開擺在我麵前,我頓時就餓的肚子咕咕叫起來。
戳破一次性筷子的包裝袋,可以說是大快朵頤。
陸立風一邊給我夾菜一邊囑咐道,“慢點吃。”
衝他眯著眼笑了笑,我將看了一個中午的結果總結出幾個問題來問道,“我剛看了,公司的定位其實並不單純是做紅酒,我們要做的,是一個產品豐富的中高端體係對嗎?”
陸立風端著筷子看我的眼神裏透著淡淡的亮光,“學的挺快。”
“可如果真的是這樣,為什麼要用紅酒做突破口?”
“因為酒水和茶葉有著分解不了的永恒市場。”他勾著嘴角緩緩道,“我說了這家公司要走長遠路線,並不是局限於熱門產業的一時跟風,要在島城站住腳跟,至少……保證四十年的存在吧。”
“四十年?”
“對,四十年。”
那會兒其實我還完全不明白陸立風話裏的意思,也不明白這四十年究竟意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