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直到張璐朝梁智文衝過去了我還定在原地一動沒動。
張璐拽著梁智文就往包間外走,嘴裏嘟囔著,“你幹嗎啊梁哥,他是島城陸家的陸立風你不認識嗎?陸家的人我們惹不起!”
卻見梁智文驟然停下步子來冷哼一聲,“陸家的人?”他挑著眉頭去看陸立風,“我倒是想要知道,陸家的人究竟有什麼不一樣?比別人多留了一份算計還是包藏了一份無恥?”
那話裏分明透著挑釁,陸立風的拳頭在下一秒就招呼過去,“把嘴洗幹淨再出來說話!”
梁智文被打的朝後退了一步,身旁的張璐就被直接撞在了地上。
但他站的很穩,隻是狠狠抹了一把嘴角就冷笑著直起身子來,晃著肩膀玩世不恭的一步步朝陸立風走去。
在所有人都沒有防備的時候,他的拳頭狠狠砸向了陸立風的腹部!
對,就是那個中刀的地方。
陸立風當即就痛的身子下陷,勉強曲起一條腿才支撐著身子沒倒下,額頭上沁出細密的冷汗來。
“陸立風!”我急吼著就衝他奔了過去,二話不說將他從地上扶起來就衝梁智文嚷嚷道,“你在幹什麼?!他這兒有傷!”
梁智文的臉上就露出一抹我從未見過的凶狠來,“動,就要動別人的痛處,不是嗎?陸總。”他嘴角掛著的殘忍笑意讓我覺得陌生。
滿腔憤怒我也隻能扶著陸立風朝包間門外走,“我們回去!”
我步子還沒邁出幾步,身後就傳來梁智文有些悲戚飄忽的聲音,“你們?去哪兒?”
那個被刻意強調的‘們’字咚咚的敲打著我的心,連腳下的步子都跟著虛浮了。
此時此刻我真的很想停下腳步來說些什麼,可是左肩膀傳來的重量根本就不容我有任何的猶豫,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走。
索性張璐嘰嘰喳喳的聲音也不停的震擊著耳膜,心裏也就喘息一下繼續扶著陸立風朝外走去。
我以為陸立風這一下一定傷的很重,剛剛愈合的傷口重新遭到重擊,不是常人能接受的痛,否則他也不會真的一下子就起不來,我是見過陸立風身手的,不認為梁智文會輕易將他打倒。
可是將身上的男人扶上車之後,他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反而目光悠然的望著遠處,好像陷入某種情緒裏不能自拔,眼睛也沒有焦點。
我招呼著司機去醫院,他就適時的開了口,“不必了,回家。”
簡單的五個字,司機依然是聽從他的命令。
我低頭看著他正在滲血的傷口,“你確定真的可以嗎?不上醫院萬一……”
“沒關係。”他打斷了我的話,用堅定無比的眼神側目看了我一眼。
“可你剛才分明……”我眼睜睜看著他被梁智文那一拳打的直不起身來。
他就輕輕的勾了勾唇角,笑的有些複雜難辨,“怕我隻會讓著他這一次了。”
我狠狠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幾次都去看陸立風濃密的眉,“陸立風。”我很認真的喚他的名字,就連呼吸都格外較真起來,“你是不是真的認識梁智文還有什麼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