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袋在迅速的運轉著想要編造一個什麼樣的借口搪塞過去。
可梁智文的聲音卻比我先到,“你一直都跟他在一起?”
這句話終結了我此刻的所有想法。
隻能呆愣愣的看著眼前的梁智文,不知道作何反應。
“禽獸!”他從牙縫裏吐出這兩個字的時候帶著一股我從未見過的殺意。
然後我臉色莫名脹紅的可怕,“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他就冰冷的笑了,“文芷,不是你想象的樣子才對。”他把話接過去,臉色蒼白又難堪極了。
那是我第一次看見梁智文發火。
他一腳踹向身旁的校車車頭,把腳邊的水桶踢了任由那髒水灑了一地,又不解氣的拾起掃把來狠狠的甩向遠處!
不遠處放學跑過來的上車的小朋友差點就被他甩中,嚇的縮到一旁連哭都沒敢。
而梁智文就像一頭暴躁的獅子一樣一拳再次砸向身後的校車,那車頭立馬陷下去一個明顯的坑。
門口的保安聽到聲響小步跑過來喊,“梁啊,嘛呢?這車可是公家的,砸爛了得賠!”
梁智文第一次不管不顧的就懟了回去,“砸爛了老子賠!老子他媽有的是錢!”
關於錢這個問題,我對於梁智文的認識,是一會兒有一會兒沒有,根本就摸不清楚他的底細。
不管從他的穿著還是從他昨天吃西餐的樣子,都證明了他是一個極其普通又‘上不得台麵’的窮人,可他卻是真真實實的給管浩放過二十萬的高利貸,且一些表現都類似於土豪的行舉。
所以我不知道他這句砸爛了賠錢是從何而來,但還是上前一步勸誡道,“梁智文,你,冷靜點。”
可我走近了才發現,他的眼眶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早已通紅的嚇人,有什麼晶瑩的東西就在裏麵打轉。
那認真又絕望的模樣,嚇到了我。
眼看著校車上的小朋友們都坐滿了,在等著他開車。
他混沌又憤怒的模樣著實嚇人,我不由咽下口水去跟保安說明了一下狀況,讓他通知領導暫時先找個人過來頂替。
隨後,我朝不遠處的身後深深的看了梁智文的背影一眼,就倉皇的逃了。
其實我心裏還是不明白,甚至是疑惑。
就算像梁智文說的,他是在一年前就見過我甚至是看上了我,即便他是隱忍了這一年都沒能說出來,又錯過了我離婚的某個時機。
可離婚後的我不管是遇到一種什麼樣新的戀情他都不該是憤怒到這種程度的。
他對我的感情要有多深厚才會有這樣過激的反應。
我不懂,也明白不過來。
而且到此為止,他已經說了許多我聽不太明白的話,這些話串聯起來,我就開始產生某種懷疑。
究竟是懷疑什麼我不知道,但總覺得自己有什麼被蒙在了鼓裏。
心裏太亂,出門以後就直接上了公交車。
可一直到公交車到站了我才恍然發現,乘坐的竟然是通往海濱別墅的車,而不是去往桑妮的出租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