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又道,“如果那七萬塊錢你已經有兩萬轉給了你舅媽的話,那就是鐵證了,而且,警察是在你的公司找到楊豎老婆的,她說她正是要去找你要那五萬塊錢,並證明你的確答應他們在今天早上把欠下的債務全部還清。”
舅媽,楊豎老婆,都被管浩給買通了?
想來也是,舅媽怎麼可能會知道我的支付密碼,我的支付密碼……隻有管浩知道,還沒來得及改。
我用力咬住下唇,有些痛苦的閉了閉眼,“楊律師,我現在要怎麼辦?”
“很簡單,推翻管浩的證詞和證據,證明你的清白。”他說,“但是這件事暫時還沒有眉目,陸總已經去查了,他讓我先來跟你對下情況,然後結合他的調查,我們再來共同商議辦法。”
我看著律師那篤定的眼神,心裏莫名安心不少。
有些希冀的看著他,我揶揄道,“我……能見他一麵嗎?”
這會兒,心裏想他想的要命。
開始後悔沒有在舅媽和楊豎老婆找到我的第一時間就告訴他。
也許,管浩就是吃定了我會顧及尊嚴瞞著陸立風行事,我才會徹底的中了他的圈套。
原來我以為自己的恨可以伴隨著愛而漸漸消散。
我盡可能的讓自己忽略掉管浩從前的種種殘忍和周小慧之前的慘無人道。
可卻沒想到,我不恨人,人卻恨我。
原來管浩,一直都在默默的恨著我。
他沒出手,是在等一個機會。
隻可惜如今後悔已經於事無補。
麵對我的期待,楊律師隻回答我一句,“公訴之前,你恐怕是見不到他了。”
“有什麼話,你不妨同我說,我會捎帶給他。”
我盯著楊律師的側臉,千言萬語,到了嘴邊,就幻化成一句,“別擔心我。”
不要看低我。
後麵一句我沒說出來。
跟楊律師分開之後,我就陷入一種深深的焦灼當中。
我謹記著陸立風讓秋局捎帶給我的話,多喝水。
所以每天,我都喜歡捧著手裏的水杯對著牆壁發呆。
熬了兩天,秋局帶了人來見我。
他身後的男人一身警服高大挺拔,帥氣凜然,一下子就晃到了我的眼睛。
秋局跟他使了一個眼色,“隻能給你十分鍾的時間。”
話落,他就閃身離開了。
留下穿著製服的陸立風跟我相對而立。
“你……怎麼來了?”
陸立風上前一步,一把抓住我的手,“聽說,有人想見我。”
我就忍不住一下子撲進他懷裏,“你知不知道,這個時候通過非常手段來見我,其實是很冒險的!”
“知道。”陸立風說,“可是一想到你又待在這種鬼地方,我就睡不安寧。而且楊律師跟我說,你想見我,文芷,你想見我,我就得想盡一切辦法出現在你麵前。”
他是很肯定的跟我說這句話的,就像在做一個承諾。
心裏就升騰起陣陣暖流,將他抱的更緊了。
他抬手,一下一下的捋我的後背,似安撫,“別怕,一切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