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眯著眼睛,看向手裏的酒杯,輕輕來回晃動了好幾下說,“很多時候你想要得到的,未必會得到。”
那暗啞的聲音裏透著的,全是無奈,“文芷,你覺得自己現在過的開心嗎?”
他問,“對於女人而言,婚姻就是終點?”
這句話,真的將我問傻住。
不得不承認,從前的自己,是這樣的。
我以為,婚姻就是一個女人的終極命運,我們都必須套在命運的這個框子裏,活出一個精彩的自己。
然而,我的第一次婚姻失敗了。
我的第二次婚姻草率了。
我才開始明白一個道理,那便是,活出自己。
韋嘯天笑了,“我從你眼睛裏已經看到了答案。”
他說,“明天我要去美國出差,要不要跟我一起?”他說,“聽說,那個叫婁阿月的女人回了美國。”
我暗自咬了咬牙,沒說話。
他就繼續道,“難道你就不想知道,她為什麼會突然回美國?或者說,你就不想去看看她究竟是個怎麼樣的人?”
說真的,我是想的。
那夜婁阿月跟我說的一切,都曆曆在目,仿佛她跟著的那個男人就在我眼前晃動。
而我就是信了她說的那一切,才會最終被她給算計。
而且她走的太急了。
急到我連跟她再次對峙和理論的機會都沒有。
韋嘯天,提出的這個誘惑,真的很大。
將涮好的肉放進我的碗裏,他說,“不著急,慢慢想,你還有十二個小時的考慮時間。”
“我會讓秘書提前把機票給你訂好,決定權在你手裏。”
我再看向韋嘯天的眼神裏,就露出了從未有過的疑惑,“為什麼幫我?”
他的笑意,就蔓延了嘴角,“說真的,我……那件事,還隻有被你撞見了。”
他輕輕擺了擺手,“所以,可能看你就跟其他女人不太一樣?”
他是在問自己,那略帶迷惑的樣子,讓我驟然明白了這種了解。
就好像,我的‘家醜’也兩次被他撞見了一樣。
這種患難見彼此的方式,的確對韋嘯天放下了不少的戒心。
而且他真的是一個工作很忙的人,跟我吃完了火鍋,就讓司機送我回去,自己返回公司去整理出差用的資料了。
路上的時候,我滿腦子裏就是陸立風,甚至想著,就算要去美國,也要在去之前,先問他個清楚。
可是我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回到海濱別墅之後,陸立風根本就沒回來。
我打他的電話,鈴聲在門口響起。
他搖晃著身體醉醺醺的回來。
楚蕭就站在他的身後,“人,我帶到了。”他隻說了這樣幾個字,連頭都沒敢抬起來看我。
我冷冷的扯了扯嘴角,就將陸立風接過來。
將陸立風一路扶著進了主臥,小心翼翼的讓其躺在床-上,我叫來傭人,“拿條濕毛巾過來。”
濕毛巾來了,我幫他解開上衣的扣子,輕輕的幫他擦拭了胸膛,然後轉身,後背……
陸立風渾身都透著酒氣,已經有些不省人事了。
他很少喝的這麼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