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她,已經重新換了一身衣服。
同樣是一身米色的家居套裝,看上去特別的溫婉純潔。
隻是她一出口,就暴露了自己,“撞什麼?!就算你撞死在這兒,也不可能逃得出去的,文芷,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說著,她幹脆走向我,將我整個兒推搡著到了床邊。
一下,將我按在了那張白色的床-上。
這是一張單人床,剛好可以容納下一個人。
然後她就從旁邊的櫃子裏,拿出一條長長的麻繩。
是真的麻繩。
“婁阿月,你幹嘛?“
她隻是冷哼一聲,“當然是給他準備晚餐,不然你以為幹嘛?“
她十分熟練的將我的手腕用麻繩綁在床頭,又去抓我的腳腕。
“婁阿月,不要!別!你放開我,放開我!!“這一次,是徹底怕了。
我說,“你難道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犯法的嗎?這是在美國,你這樣做,是要判刑的!我不會屈服的,你如果真的要他對我下手,我一定會去告你們的!我會去告你們的!”
“婁阿月,你想清楚,你真的想去監獄嗎?”
我大汗淋漓的嚐試著說服婁阿月。
可是腳踝卻傳來刺骨的疼痛。
她死死的打了一個結。
“好啊!要告你就去告,這種事,反正我這輩子是沒有勇氣走上法庭的,我倒是要看看,你婁阿月是怎麼樣的比我有膽量!“
“婁阿月,你不能!你不能!婁阿月!婁阿月……“
她再一次離開了。
剩下我呈一字裝被綁在床-上。
等著人來宰割。
我咬著唇角,哭了。
是因為屈辱感。
這一刻,除了害怕以外,我還感受到了一種羞恥。
無盡的羞恥。
我就像是一個玩具一樣,被人控製在這裏,供人玩耍。
這一刻,我竟然真的有些理解婁阿月了。
至少,可以理解她的瘋狂了。
隻是我真的不明白,她為什麼會突然將這種恨意轉移到了我的身上。
她剛回國的時候不是這樣的。
難道就隻是因為我懷了陸立風的孩子,就突然刺激了她?
她原本沒有這麼恨的,難道,就因為我懷孕了,她就這般恨上我?一定要糟蹋了我才肯罷休?
我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
她怎麼可以說變就變了,像一個拉不回的瘋子。
這間屋的牆上是有時鍾的。
房間裏,除了我的啜泣聲,就是牆壁上的時鍾在傳出滴答滴答的聲響。
滴答,滴答……
像是一把戴了手套的手,鉗住人的心,一下又一下。
婁阿月的聲音在此時衝進來。
隔著房門,她用熟練的英語道,“……早點回來,我等你。“
我等你……
她說我等你……
我的胸腔就上下起伏。
“婁阿月!婁阿月!!“我再也克製不住的大叫。
“婁阿月!你聽到沒?你進來!我要跟你談談!“
可是這一次,她卻沒有進來。
我愈發慌了,拚了命的喊他,“婁阿月!婁阿月!!“
也不知道喊了多久,總之已經過去很多很多個滴答聲,她才推了門進來。
然後在我適應燈光還沒有看清楚她的時候,就將一塊毛巾賽到了我的嘴裏,“別嚷嚷了,他快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