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病人就看病人,也犯不著跟自己過不去吧?幹嘛燙成這樣?“剛才遠了沒看清楚,近了才看出來,桑妮的整個左手手背都腫的像個小饅頭,甚是可怖。
桑妮就有些懊惱,“我給她打壺熱水,她就把熱水給撒了。“
“全撒你手上了?“
桑妮有些尷尬的撇撇嘴,“她反正也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能燙成這樣?”心底升起不平,”生病了還這麼精神。“
桑妮摸了摸鼻子,“就是子-宮肌瘤,長得大點了,去醫院給切了,反正家裏有錢嘛,也嬌氣,要住一陣子院調理。“
“怪不得……“
深吸一口氣,桑妮感歎道,“其實也不怪她,一把年紀了,難得住一次院,自己兒子不在身邊,一問,得,跑海南去了,關鍵還是去照顧一個毫不相幹的人。”
歪頭看向我,桑妮道,“你說,蔡坤這樣的男孩,什麼時候伺候過人啊?還不都是因為我?他媽生氣,也是可以理解。”
“他媽都知道了?你傻啊!什麼都跟她說。”我拍她肩膀。
桑妮就無奈的攤了攤手,“不是我說的,蔡坤他媽給他打電話,結果電話被韋嘯天給搶了!”
“什麼?”
“那家夥吧,就嘚啵嘚什麼都給他媽說了,他媽這一聽……好嘛!“說著,桑妮又拿起易拉罐喝了一口,”哎我說,你真不喝啊?”
我看了她一眼,擺擺手,“沒心情。”
“哎不是我說,這個韋嘯天……居心叵測。”最後隻能找出這麼四個字來。
“嗯……算你說對了!“桑妮匆忙咽下嘴裏的酒,“我後來給他打電話了,人家直接說,他就是故意的!”
“他說他就是要拆散我跟蔡坤,然後好趁人之危……”
……
我蹙眉,“他真這麼說的?”
桑妮狠狠的點點頭,“你說我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啊我!”
其實桑妮隻是一直沒意識到,她其實挺有魅力的。
這種魅力怎麼說呢?
雖然她天天罵罵咧咧,又愛喝酒愛玩,可是渾身都透著一股濃鬱的女人味,如果我是男人,也會被她深深吸引的。
隻是我真的有些看不懂韋嘯天了。
他對桑妮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他究竟在玩什麼把戲?
“實在不行,你再飛一趟海南,把他們兩個都帶回來!”我說。
桑妮就擺了擺手,“不行,我是不能再去了,不過蔡坤昨兒也說了,說韋嘯天的情況已經好轉了不少,可以勉強坐飛機回來了。”
“我剛還給他們查航班號來了呢!“
點點頭,“這樣最好,等韋嘯天回來就好去照顧了,也不能讓蔡坤一直在海南陪著。“
桑妮的就長長的歎口氣,“你說這人,欠什麼都不要欠人情,是最難還的東西。”
我不由想起梁智文來。
碰了碰桑妮的肩膀,我道,“梁智文……”可不知道為什麼,後麵就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桑妮就道,“他又怎麼了?又來找你了?”
“青海,他也去了。“
“什麼?!“桑妮快要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