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剛才沒看錯的話,文雅坐的位置,跟婁阿月是很近的。
他們的模樣……是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親昵的。
此時的腦海中,拋出無數種可怕的猜測,頭疼的要命。
我連話都不敢說。
“我在問你!你是怎麼找到這兒的?!”
婁阿月卻瘋了一樣的質問我。
隨即,就轉頭用大聲吼梁智文,“是不是你?是不是你這個蠢貨都跟她說了!”
梁智文頓時就從沙發上彈跳起來,“你他媽說誰蠢貨!”上手,他就朝婁阿月的腦袋上揮起拳頭。
陸立風眼明手快的抬手接住那一拳,聲音低沉有力,“夠了!”
他怒吼一聲,將梁智文的胳膊狠狠的甩開。
梁智文因為喝了酒,身子不穩,就重重的跌落在一旁柔軟的沙發上。
隨即,笑著哭了。
那笑容和淚水都來的太快。
我腦子根本就反應不過來,身子已經衝過去揪住他的衣領,“梁!智!文!”一個字一個字的念出他的名字,我悲痛欲絕道,“你到底喜歡我哪裏,我改還不行嗎!”
這輩子我都沒想過,這句話會用在這裏。
梁智文的眼底是巨大的痛苦,如黑洞一般無法填滿。
“文芷……”他喚我的名字,拚盡全力,“你……說什麼?”
他不是聽不清,而是不能接受。
可我第一次沒有任何內疚的嘶吼道,“ 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他的眼淚,一下落到了前襟上,抬手,狠狠的抹了一把臉,好像酒勁兒一下子就醒了。
與此同時,陸立風走到了婁阿月的麵前。
他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你知道,我不打女人。”
婁阿月才將眼神收回來,全都落在眼前的陸立風身上,瞳孔驟縮。
她露出一絲驚恐,“立風。”
她喚,“立風,不要……”她抓他的手腕,“你別恨我,別恨我……”
她指向我,“都是她!都是她逼我的!是她逼我的!!”
陸立風的周身泛起陰森的冰冷,“她逼你……是她逼你做一個變態的女人了?還是她逼你喪盡天良了?”
轟!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陸立風的身上。
原來他知道。
原來他都知道。
“婁阿月,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
他狠狠的甩開她的手腕,冷笑一聲,“我真是想到了一萬種可能,唯獨沒有想到會是你!”
婁阿月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了,落寞的跌落在身後的沙發上。
“我恨她……我真的恨她……”
“立風,我恨她……”
她的眼睛裏布滿了血絲,幾乎用很瘋狂的聲音道,“為什麼我要淪落到這般地步,她卻可以擁有你?我不清白,可她又比我清白多少?”
“為什麼是她!立風,為什麼是她!”
“我要毀了她,我一定要毀了她!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我都要毀了她!”
她說,“隻有毀了她,我也許……也許……還能這麼遠遠的看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