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絕塵子沉吟了一會,問道。
他的臉上有著難掩的悲傷,大概是因為終於知道了外婆死亡的真實原因。
簡單也能看到冷炎珩,對他的出現一點都不驚訝。
而我現在才記起,原來,她是絕塵子的徒弟,從輩份上來說,還是我師叔。
“剛才杜子嶴給我打電話,說西山村慘案的嫌疑人已經抓到了,會不會是那個無辜的司機?”想到杜子嶴剛才那通電話,我不禁有些擔心。
因為當時根本就不是人在開車,所以那司機當時是不在車上的。
而案發後,在現場的屍體中,除了西山村的村民之外就沒別的人。
警方肯定會懷疑是司機在車禍後逃逸了。
但他是無辜的。
“就算他沒被抓住,也活不長了。你不必為此費心。”冷炎珩聞言,微微皺了下眉。
“就算他活不長了,但他是無辜的啊。”我無法認同冷炎珩的觀點和說詞。
怎麼能因為一個人快死了,就任由他被誣陷呢?
於是,我給杜子嶴打了通電話。“喂,杜警官,剛才你說西山村慘案的那名嫌疑人抓到了……”
結果,杜子嶴告訴我,在幾分鍾之前,那名司機在認罪後,就離奇已經身亡了,而死狀和村民有些相似。
都是枯瘦得隻剩皮包骨,唯一的不同是,村民的屍體中沒有血,而司機的有。
車禍慘案一事,即使惋惜,也隻能就此了結了。
“信了?”冷炎珩看著我,冷哼了一聲。
聽到他的話,我一時語塞,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氣氛一時間顯得有些尷尬。
簡單的視線在我們之間來回穿梭了幾次,然後說道:“我覺得現在最主要的,還是要想辦法洗清你的嫌疑。”
說起這個,我心中也覺得很奇怪。
如果說,是周天海威脅鍾悅帆陷害我的話。那他為什麼一直要問我關於蠱毒的事情?
這其中肯定有什麼原因。
我抬頭看著冷炎珩,見他一言不發地看向窗外的方向,猶豫了一會,問道:“醫院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簡單和絕塵子聽到我的話,都轉頭看著冷炎珩。
大概是因為沒聽到有人回答,冷炎珩這才回過頭來,微挑了下眉。“問我?”
我以為他在生氣,輕點了點頭。
“我不知道,也與我無關。”冷炎珩的語氣比之前更冷了,淡淡地掃了我一眼,便一下子消失不見了。
“他為了救你,陷入了沉睡,所以應該不知道後來的事情。大概也是因為他暫時無法保護你,所以師妹才給我寫了信。”絕塵子想了想說道。
“可是救了我之後,外婆不是就已經死了嗎?那她怎麼還能給你寫信,還知道我記憶中的那個冷炎珩有問題。”這不是說不通嗎?
絕塵子從兜裏將那封信掏了出來,然後滴了滴血在上麵,那信上忽然升起一陣淡淡的青煙,上麵的字跡便奇跡般地不見了。
看著這一幕,我驚訝極了,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眸。“這……”
“死後也可以寫信的,算得上是一種障眼法,但是一旦沾上血,破了這法,字跡便會消失。”絕塵子耐心地解釋道。
看著空空如也的信紙,他歎了口氣,將視線轉移到了豆豆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