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愣了一下,剛想說話,簡單便牽起我的手將我拉下了車。
我才剛一站定,蘇曉晚的車便嗖地一下從我身後駛過,刮起的風吹動了我的長發。
“什麼都別問,跟我走。”簡單完全沒給我說話的機會,拉著我就往大門外麵走去。
她比我要高上些許,腿更是比我的長,因此邁出的步子比我大出了許多。我完全跟不上她的腳步。
“簡單姐,發生什麼事了嗎?”我跟在她後麵小跑著,一段距離下來,就有些氣喘籲籲了。
可簡單根本沒有理我,隻是拉著我一直往前走著。
簡單隻淡淡地扔下這麼一句。“一會我再跟你解釋。”
我們就這樣一直走,直到來到公交站台,簡單才停下步子,鬆開我的手。
我忙走過去,撐著站台的廣告牌喘著粗氣。
可簡單卻一點反應都沒有,臉不紅氣不喘的。
和她相比起來,我就好像是古代那種嬌柔的千金小姐似的。
我這才注意到,簡單姐把包都背上了,裏麵鼓鼓的,卻也比我們來之前好像少了些東西。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讓她如此慌慌張張的帶我離開呢?
等到我的氣差不多喘勻了,我才走到簡單身邊,看著她問道:“簡單姐,我們這是要去哪?”
簡單一直注意著公路上的車,連頭都不曾回一下。“回淩雲殿。”
聽到簡單的話,我驀地瞪大了雙眼,淩雲殿?
簡單姐為何忽然決定要回去了呢?
之前她不是都說要查清楚三叔的死,然後才回去的嗎?
究竟是什麼原因,讓她改變了主意呢?
她今天就是和蘇慕言一起去了趟警局,難道這期間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我心裏的疑惑實在是太多了,可卻不知道該先問哪一個。
簡單的樣子看上去平靜中又透著急切。
我不解地看著簡單,問道:“為什麼突然決定要回去啊。”
簡單終於將視線從公路上收回來,落到了我的身上。“既然莫宥琳不在,我們留在這裏也沒什麼意義不是嗎?”
話是這樣說沒錯,可是剛來的時候我們不是就知道了嘛,當時簡單姐也沒有說要回去啊。
現在卻說沒意義,不是太奇怪了嗎?
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裏總覺得她有點怪怪的,可具體是哪裏奇怪,我一時間又說不上來。
我微微蹙了下眉,說道:“可我們不是說好了要查清事情的真相再回去的嗎?”
“可我想先讓簡明,讓我爸入土為安。”
如果說先前我隻是覺得簡單不對勁的話,這會便覺得她整個人都有問題了。
簡單向來尊重三叔,怎麼敢直呼其名。
可她剛才回答時,卻下意識地想要說簡明碩三個字。雖然她很快就改口了,問題卻更明顯了。
因為,隻有我和簡單兩人單獨在一起時,她是不會稱三叔為爸爸的,隻會叫師傅。
雖說她與三叔在法律上是養父女的關係,可私底下他們更是師徒。
之所以辦了那所謂的領養手續,也是為了方便簡單讀書。
可在那之前,簡單可是一直以徒弟的身份呆在三叔身邊的,師傅的那個稱呼更是從一開始叫到現在。
眼前的這個女人絕對不是簡單,可如果不是簡單的話,那她是誰,為什麼和簡單長得一模一樣?
是簡單被鬼上了身,還是說這個人根本就不是簡單?
這時,我不禁有些後悔那麼快把項鏈交給蘇曉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