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當茗香聽到李攜是皇子是吳王的時候,大吃了一驚,“如果當初能說實話,也許就不會是今天這個結果。”
“不管他當初說不說實話,我都不可能和他在一起。我隻是想不到他會是皇上的兒子,當今的吳王殿下。”
“少爺,那下來我們該怎麼辦?難不成再離開京城回泰安去。”
“走是不行了,我是會試第一,等於一隻腳已經踏入仕途了。如果我不參加殿試,就是欺君。反而會引起軒然大波,到時候消息會傳得更快。倒不如乘他現在不在京城,按部就班參加殿試。即便將來他就是回來了,一切都已成了定居。我想他還不至於跑到他父皇那裏來揭發此事,除非他想叫我死。”
“可是少爺,你這樣豈不是太虧了自己。”
“我既然選了這條路,就得一直走下去,決沒有後悔吃虧一說。”梅子皓堅定的說道。
沈毅點點頭,說道,“二弟,那你一切都要小心行事才是。”
“放心吧!大哥我會小心的。”
殿試,從日出東方,一直考到了烏金西墜。這些學子們交了卷子,拖著饑渴難耐的身子出了午朝門。
在等榜的日子裏,梅子皓哪也沒去。一方麵,他想好好休息休息,養養精神。另一方麵,他也在想如果碰上李攜他該如何應對。雖然他現在還不在京裏,可他遲早還是要回來的。
而住在各處的學子們,沒事的時候則喜歡聚在一處喝茶聊天,他們紛紛猜測著這一榜的狀頭會是誰。他們當中很大一部分人認為非梅子皓不可。但也有人認為不可能,因為梅子皓畢竟年輕,他能得會試第一,完全是湊巧。兩幫人爭執不下,竟有人為此開了懸紅。
正月十五,太極殿。禮部侍郎王圭將錄取的前十名的考卷,呈給了皇上。皇上似乎並不著急,他把考卷先放到了一邊。
“我聽說這次會試第一的那個書生是因為口試是會說幾句土蕃話才被錄取的。我不知道這件事是真是假。”皇上李禦悠悠然的問道。
“啟稟皇上,事情並非如此。此人確實是大才。我已將他會試的考卷拿來,請皇上過目。”
有太監過來,從王圭手中拿過考卷遞呈給皇上。皇上打開看了看,點了點頭。
“這筆字寫得不錯,文章雖然顯得有些稚嫩,但條理清晰,措辭準確入微。比那些隻會做表麵文章的,倒是強了不少。”
皇上說罷,伸手拿過殿試的考卷翻看起來。過了大概一盞茶的工夫,皇上已粗略的看完了所有考卷,從中抽出一張。
“這篇不錯,起封看看是誰。”
有太監過來解開封條,皇上打開一看不覺一笑,竟又是梅子皓。不過一看年齡,皇上不由得又皺起了眉頭。
“才十九歲,實在是太過年輕了。年輕倒是不錯,隻是就怕太衝。尚需好好錘煉。”
皇上又從考卷中抽出一份,看了看。“這個也不錯,起封看看。”太監過來打開封條。皇上瞧了瞧說道,“就取他做狀頭。讓梅子皓做一個探花郎吧。”注:大華國製依照大唐。科考隻取狀頭。其餘為同榜進士,賜進士及第。同榜進士中年齡最小的兩個要去採花恭賀狀頭,故而被戲稱為探花郎。
就在這時,有太監來報:“吳王殿下求見。”
皇上一聽,十分高興。
“快宣。這小子還知道回來。”
李攜走進大殿,看見一幫文武大臣都在,知道父皇正在議事,便想退出。不想皇上把手一揮,“你們都下去吧,就按剛才所議去辦吧。”
“臣等遵旨。”
大臣們一躬身,退出了殿外。“給為父說說,這次出去又去了什麼地方。風土如何。”
皇上李禦在私下的場合裏的稱呼和百姓們的叫法一般無二。這是已故皇後玉德皇後定下的。她認為出了朝堂進了後宮就是回家。在家裏有爹有娘有孩子,和別的家庭沒有什麼兩樣。這也是為了給緊張忙碌的他製造一個寬鬆休息的環境。家就是讓人休息放鬆的地方,而且這樣使得李禦這個皇帝顯得更加親民。
“兒這次去了山東山西一帶。那裏雖算不上路不拾遺夜不閉戶,但百姓們安居樂業,倒也自在。”
皇上李禦點點頭,“這就好。今天是十五中節,為父已命人在朱雀大街十字搭了彩台,準備與民同樂。你也一起去吧。”
“是,兒謹尊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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