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焉知非福?(1 / 1)

“王爺,今早太後娘娘來人說,讓您帶著新王妃去太後的慶熙宮拜見,您看這事?”一大早,孫叔就急急地來到越王府的主屋風越殿稟報。

“慌什麼?母後既然要見,那就見好了,但是昨夜邊關出了點戰事,本王急著要去見皇兄,王妃就由你領著去見母後吧。”曲殤一邊整理著衣袖,一邊懶懶的說道。

“可是,那王妃的父親是太後一黨,王爺就不怕太後和王妃。”孫叔擔憂地說道。

“那就更要讓她自己去,本王倒要看,我那母後和皇兄還有什麼招數?!”曲殤一揮衣袖,頭也不抬地就向府外走去。

沒有看到身後孫叔低垂的眼瞼下閃過一道幽光,“小姐,老奴定會完成您的心願的,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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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剛剛傳來消息,今日太後娘娘召見您和王爺進宮。”茹兒走進屋,向著床上還未起的人兒說道。

“太後?”秦靈倚著床頭想了想,抬眼看向茹兒,道,“王爺怎麼說?”

“王爺說,他有要務在身,所以已經出發麵聖了,說是讓管家帶著您去慶熙宮。”茹兒道,“而且,據下人們說,王爺離去時似乎並不太高興。”

“做的很好,如今在王府中我們根基尚不穩,你要多打聽一些,才能知己知彼,最好發展一些可用的人手,日後也許會用得上。”秦靈眯了眯眼,道。

太後召見新婦本來是正常,那麼王爺又為何要生氣呢?父親是派自己來監視越王,可是一個宰相需要監視一個王爺嗎?那麼會是誰要監視他呢?而越王一個紈絝子弟又為何需要監視呢?

“茹兒,你可知當今陛下和越王是什麼關係?”秦靈從紛亂的思緒中隱約抓住了些什麼,問道。

“小姐,這越王和當今陛下乃是一母同胞,皆是當今太後所出,實為至親,陛下登基後,隻留了越王一個在京城,其他的王爺皆被流放蠻夷了。”茹兒雖不解小姐為何有此問,卻還是照實說道。

“那越王可是從小就紈絝無比?”秦靈覺得有什麼不對,繼續問道。

“據奴婢所知,越王少時是先帝最喜愛的兒子,也曾白馬輕裘,揚鞭策馬,12歲時便以一計擊退邊關十萬敵軍。據說,當時越王登基的幾率最大,不知怎麼的,後來卻是當今陛下成為皇上,越王也被留在京城,從此紈絝之名才慢慢傳開。”

“竟然是這樣。”秦靈抑製住心底的震撼,急急問道,“當年太後生產之日可有什麼異樣?”

這回茹兒卻是擺擺手道,“這奴婢就不知道了,宮中秘辛向來不為外人所知,小姐可是有什麼發現?”

秦靈坐起身來,輕笑一聲,道,“確實是有些趣事,隻不過尚未得到驗證。”

茹兒一聽也來了興致,好奇地問道,“小姐,是何事如此有趣?”

秦靈眨了眨眼,壞笑道,“天機不可泄露啊!哈哈!”

茹兒氣得不行,一跺腳,恨恨地道,“小姐就知道欺負人,哼。”

秦靈一聽茹兒生氣了,趕緊陪著笑臉道,“好茹兒,別氣了,氣壞了可就聽不到我講趣事了哦。”

“那你說,到底是什麼?”茹兒心想,看在找樂子的麵子上就不和你生氣了。

秦靈起身,抿了口茶,方才慢悠悠地說道,“茹兒,你可知我那宰相父親為何要把我嫁到這越王府來?”

“這,奴婢不知。”茹兒搖搖頭。

“宰相父親是要我來監視越王!”秦靈一字一句的說。

“可是你說,一個宰相為何要監視一個紈絝無比的王爺?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父親必是太後一黨的,而當年太後生產之時必定發生了些什麼,很有可能越王並非是太後所出,因此太後才會派人來監視他,甚至是故意將越王養廢,多年驕縱,使其紈絝無能。”秦靈說著,眼底閃過一絲晦暗。

這就是皇家!哼,權利至上的皇家!

隻是,越王若是這些年也在裝紈絝,那麼以他少年時的聰慧應該是能猜出自己並非太後所出,是太後裝的太像,還是他已經真的紈絝不理政事,亦或者是他從不願意接收這個對他來說殘忍的現實!

秦靈定定地看著茹兒吃驚的樣子,收斂了下情緒,笑著說道,“這一切也不過是我的猜測而已,瞧把我們家茹兒嚇得。”

“小姐,我。”

“茹兒,我猜測這些並不是閑著沒事幹,我隻是想分析清楚我們現在所處的環境,這樣我們才能成事,不至於處處受製於人。”秦靈拍拍茹兒的肩膀,道。

茹兒此時已經從震驚中恢複過來,想了想,擔心地說道,“那此次太後娘娘召見也許並不是簡單的新婦召見,小姐你要當心啊!”

秦靈優雅地笑了笑,捧著窗前花盆中嬌豔的花,紅唇吐出,“焉知非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