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過了多久,蘇葉沫掙紮著爬到冷嵐跟前,因為口被膠帶封住不能說話,她隻能用眼色示意冷嵐。她先看看冷嵐的口,然後扭動頭,意思是說一會她繞到冷嵐背後,然後冷嵐用手幫她把口上的膠帶撕下來。好在冷嵐明白她的意思,蘇葉沫使勁挪動身子,終於移到冷嵐背後。
冷嵐摸索著終於摸到膠帶,一使勁將膠帶撕了下來。蘇葉沫喘了幾口氣,然後彎下身子用牙齒去解冷嵐手上的繩子。繩子綁得特別結實,蘇葉沫的口裏不斷有血流出來。她顧不得疼痛,繼續用牙齒奮力去咬。因為太過用力,有一顆牙齒竟然有些鬆動。若是這樣再咬下去,隻怕那顆牙齒就要掉下來了。
嘴角的獻血一股股流下來,蘇葉沫咬咬牙,一低頭,忍著疼痛,就著繩子繼續咬。眼看著繩子一點一點磨掉,馬上就要斷了的時候,隻覺得咯蹦一下,那顆牙齒竟然掉了下來。滿口的鮮腥味,一大股的血瞬間從嘴裏冒了出來。
冷嵐擔心地問,"你怎麼了?沒事吧?"
蘇葉沫吐掉那顆牙齒,將嘴裏的血也吐了出來。她搖搖頭,"沒事。"然後她用另一邊的牙齒繼續咬,過不多時,繩子終於被咬斷了。冷嵐慌忙解掉手上的繩子,撕下膠袋,然後急忙去替蘇葉沫解繩子。
整個屋子裏隻有一扇門,門是從外麵鎖著的,鑰匙隻有那個人才有。門是鐵的,要打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整個房間一點藏身之處也沒有,若是此刻那個人進來,看到她們解開了繩索,一定會對她們下狠手的。隻憑她們兩個人,肯定不是那個男人的對手,況且,冷嵐還受了重傷。
整當蘇葉沫猶豫的時候,隻聽得門外傳來腳步聲,兩個人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蘇葉沫慌忙拉著冷嵐躲到門後,她在心裏祈禱,但願那個人進來的時候不要先發現門後的她們。隻要那個男人稍有猶豫,她們就可以趁著那短暫的猶豫時間從背後偷襲那個男人,然後借機逃走。
蘇葉沫捂著胸口,小心翼翼地脫掉高跟鞋,她把鞋跟對準外麵,一會,她就準備用高跟鞋的鞋跟去襲擊男人的後腦勺。
腳步聲已經很近很近,喀嚓一下,鐵門被打開。男人進來,看到屋裏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去看門後,偏在這時,一個影子嘩地一下朝著他的麵門襲去。男人來不及閃躲,額頭挨了重重一下。但那一下的力道不是很大,男人隻後退了一步,就馬上穩住了身子。而這時,蘇葉沫和冷嵐紛紛將高跟鞋脫了下來,兩個人慌亂地用高跟鞋敲打著男人的頭部。男人急忙用雙手去擋,雨點般的擊打一下又一下落在他的頭上,男人終於承受不住,蹲下身子。
蘇葉沫拉著冷嵐慌忙向外逃去,逃出鐵門,呈現在她們眼前的,竟然是一片茂密的森林。原來,這座鐵屋子竟然是坐落在這大森林中獨獨的一個房子,而眼前的森林,茂密而複雜,對於不熟悉地形的她們來說,很容易迷路的。
可是,她們現在別無選擇,若是就躲在這鐵屋的後麵,等那個人追走,她們再借機逃走,這樣的風險性太大。直朝著密林逃出去,她們獲救的機率也許會大一點。蘇葉沫扶著冷嵐,兩個人在逃出鐵屋的時候都沒有穿鞋,赤腳踩在枯枝爛葉上,兩個人的雙腳都被樹枝劃的獻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