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思君知道紅蘿是一片好心,她年紀尚小,很多事情自己拿不了主意,所以總是依靠於看起來更可靠許多的溫淩恒。
隻是昨晚是溫淩恒和秦笙的大婚之日,且不說洞房一刻值千金,光是紅蘿這麼冒冒失失地跑去敲他們的房門將溫淩恒給叫走,就已經很不仁道了。
她甚至能夠想象得到,此刻的秦笙會是怎樣的埋怨和惱怒,肯定以為這件事情是自己指使的。
“我不是說過不用去把王爺叫來,喝點藥就沒事了嗎”
杜思君忍不住教導了兩句,還是狠不下心來對這個丫頭訓斥,微微歎了口氣,接過藥一口氣喝了幹淨,隨即說道:“王爺還是快回去吧,秦笙妹妹要是一早起來沒瞧見王爺,定然會難過的。”
溫淩恒還是頭一回見到,自己的女子將他將別的女子那裏推搡,似乎生怕沾染上了什麼一樣。
他又好氣又好笑地伸手抓住了杜思君拿著瓷碗的手,順手接過瓷碗遞給了旁邊伺候著的紅蘿:“王妃就這樣不待見本王,非要將本王往別處推嗎?”
杜思君不是想往他將別處推,隻是現在的情況不容她有別的想法。
溫淩恒是王爺,有錢財又有權力,這個身份也注定了他除了三妻四妾外,想要多少女子就能夠有多少女子。
他再好再有魅力,也不是專一的男子。
杜思君不願與旁人分享自己的愛人,既然這樣,還不如將溫淩恒推得遠遠的。
他愛去招惹誰就去招惹誰,隻要不跟自己牽扯上半點關係,而白白招來別人的妒恨。
“秦笙妹妹是太後親指的女子,又是秦大將軍的女兒,眾人眼中王爺跟秦笙妹妹郎才女貌,羨煞旁人,王爺可不要傷了秦笙妹妹的心呀。”
杜思君的這一番話將利弊關係分析得格外到位,既是提到了惠太後這一尊大佛來壓製他,又是說到了秦笙母家的勢力不容小覷,最後再拿世俗的言論出來說教,將溫淩恒置於不仁不義的位置。
照著她這麼說下來,溫淩恒若是再不好好寵愛秦笙,事情必定會一發不可收拾,惹下大禍。
溫淩恒聽了這番話也不知道該說她思維敏捷,還是有心咒罵自己。
他搖著頭笑了一笑,似乎很是無奈:“王妃的伶牙俐齒,本王倒是比不過千萬中的一二。”
他整了整自己的衣襟,起身下了床接過紅蘿麻利遞過來的外袍披上,隨手係好了腰間的腰帶:“既然王妃這麼體諒本王,那本王就按王妃說得這樣,好好寵幸寵幸新來的側妃。”
事情明明如同自己期望的那樣發展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杜思君卻覺得有些失落了。
她微微垂下了眼眸,望著自己的枕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溫淩恒看著她這招人憐愛的模樣,笑著俯身在她的額頭輕輕吻了一下:“口是心非這四個字,就是說得本王的王妃。”
杜思君被他這突然的舉動驚得愣了一下,隨即沒好氣地應聲道:“王爺不要再玩鬧,還是快些去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