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靜也不知道碧月是因為,竟要將事情推到自己的身上。
她惱怒得整個身子都在顫抖,甚至有些按壓不住心緒,想要衝上前來狠狠得給那不懂規矩的婢女一個耳光。
然而杜思君還神色冷然得站在跟前,讓她根本沒有機會動手。
“此話可是當真?”
杜思君的目光從碧月的臉上不緊不慢得滑過,又瞥了一眼旁邊氣急敗壞的許靜,緩聲地問道。
晴兒趕緊將絹帕遞給了自家主子,碧月接過那絹帕輕輕擦拭著眼角,眼眸裏都透著些紅意,咬了咬嘴唇點頭說道:“碧月不敢在娘娘的跟前撒謊,句句話都是屬實。”
她這句話相當於是給許靜確確實實定下了罪名,但她卻並沒有到此為止得收口,反而是宣誓一般得承諾道:“若是碧月有半句假話,就讓碧月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誰會對自己下這般狠毒的誓言,除非她說得話全都是真的。
許靜的臉色頓時便慘白了下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碧月會為了拖她下水,發下這樣的毒誓。
“胡言亂言,我從沒做過這樣的事情,”許妃慌了神一般,說話也顛三倒四得失去了理智,“怎麼可能因為你一兩句話就毀了我的清白!”
“不可能,這不可能!”
她嘴裏叨叨咕咕得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眼看著周圍的人都用懷疑的目光注視著自己,心裏的慌亂就像是流水一般四散開去。
“事到如今許妃娘娘還是老老實實得招了吧,”茗越掩著嘴像是看著笑話似的,望著有些失魂落魄的許靜,“好在碧月福大命大撿回了一條命,就算是王爺怪責下來也不至於叫許妃拿命去抵。”
她這話提醒了許靜,許靜立即咬著嘴唇死死得瞪著杜思君,隨即說道:“就算你是王妃又如何,王爺不在你就不能擅自做主責罰於我!”
茗越冷嗤了一聲,抱著手臂目光也透著些許的冷然:“你真是好大的口氣敢跟娘娘這樣說話,若不是因為這目中無人的性子,也不會差點釀成今日的大禍。”
所謂是牆倒眾人推,許妃平時因著那些脾性在王府之中是沒少樹敵,如今有一個機會能夠將她給拉下馬來,眾人自然是一個勁得附和點頭。
許靜自己也發現了不對,這顯然是有人想要故意往自己的身上潑髒水,置她於不仁不義之地。
可是究竟是誰暗下黑手,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我在這王府之中伺候王爺的時候,還沒你們什麼事情呢,”許靜咬牙切齒地環視了一圈周圍的丫鬟侍妾,“現在蹬鼻子上臉欺負到了我的頭上來了,真是好大的膽子!”
她想要揪出那個指使這一切的幕後黑手,可是一眼望過去卻是瞧不出眼前的女子們有什麼不對。
杜思君鎮定自若地注視著她,輕啟嘴唇說道:“許妃,事情到了這種地步,你就不要再狡辯了。”
其實杜思君不是不知道,這件事許靜隻是一個替罪的羔羊,真正下手的人卻是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