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邊,恍惚之間,已經幾日過去了,溫淩恒在攝政王府裏麵待得並不自在,他的心裏麵似乎牽掛著一個人,心裏麵隱隱地有那麼一點苦澀。
屋外的花開得正好,溫淩恒獨自站在屬下,舊人卻不在身旁,想起那日一同遊園的情景,眼眸裏麵盡是暖意,一望無盡的暖意。
攝政王府自那日重重搜索之後,並沒有得到結果,已經放鬆了一些警惕,溫淩恒的表情淡淡地,嘴角的譏諷之色並沒有減輕,他對自己有那麼一點失望。
在這堂堂的攝政王府中搜捕一個人,竟然找不到,這種治軍不嚴的風氣要是被人傳出去,那該是多麼的恥辱。
隻是,溫淩恒並不緊張,他不怕這些情況會被傳到惠太後那裏去,他要的是外鬆內緊,要的是一種鬆懈的狀態。
他在細細地盤算著一些什麼呢?無人知道,隻有他自己知道。
箭術教頭王燮自那日見到暗衛遇害而死之後,心裏麵有那麼一點不寧靜,他害怕是自己訓練下屬不力,才造成了這些損失,他的心中自然有一些疑惑。
“稟告王爺,臣辦事不力,請王爺責罰。”王燮跪在溫淩恒的麵前,心中早就已經做好了被責罰的準備,他跟了王爺這麼多年,心中還是有那麼一點把握的。
“何罪之有,這不是你的問題,是這府中出了奸細,你要是真的知罪就前去秘密查探那廝到底在哪裏,這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回事。”溫淩恒嘴角微微浮起,似乎有一點勝券在握,眼裏麵露出一絲神秘的光。
王燮領了命令,匆忙地離去了,這不光是他自己想知道這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回事,更重要的是溫淩恒也必須知道這是怎麼樣的一回事,這就顯得重要了。
溫淩恒近幾日來細細地思量,他發現:杜思君似乎有事情瞞著他,她自己的親妹妹竟然會對她狠心下殺手,這其中的淵源肯定深厚,不隻是簡單地草草了事。
他必須找到杜思君,這件事情隻有杜思君自己知道得清清楚楚,局外的人肯定是看不清楚這棋局之下到底是在隱藏著一些什麼?
入夜,月光如杜思君出事前的那夜那麼皎潔明亮,光似乎照亮了整個王府,卻引起不了溫淩恒的注意,他忽略一條重要的線索。
杜思珍在惠太後那裏當著一個小小的侍女,惠太後每日命小桃教她宮中的禮儀,練習一個妃子應該做的東西。
她看在眼裏,記在心裏,這惠太後不日將會派她上戰場了,這又將會一場攪弄風雲的權術之爭。
“在哀家這裏住著是否還習慣?”惠太後望著正在和她下棋的杜思珍,她見杜思珍手中正拿著一顆棋子,眼睛盯著棋盤,神態可掬,露出一點嬌羞的表情。
“太後娘娘抬愛小女了,我一切都好,承蒙太後的抬愛。”杜思珍臉上神色一下子變得暗淡下來,似乎懂得了這惠太後的言外之意。
杜思珍雖然在這深宮之中,她之前利用過的那些殺手還有一些間斷的聯係,她的心裏麵不甘一直屈居在這惠太後的掌控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