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看見杜思君那樣的眼神的時候,眼中倒是沒有絲毫的意外,畢竟站在自己麵前的這個人是那樣的聰明,徐文從未想過要瞞住杜思君,隻是在朝堂之上,任何人都不可能真正的被信任。
不能相信任何人,隻能信你自己。
這句話是徐文一直以來就知道的事情,更何況,對於杜思君,他的心中是有疑惑的,從那天他找他商量這一件事情的事情的,他就明白,杜思君想要利用他來達成某些事情。
徐家二房他原本是想要自己收拾的,雖然溫淩恒和蕭琛韶都已經表態了,但是他明白,一旦他動了徐家二房,定然會牽扯到很多人,一旦這樣,越國的根基必然會動蕩,到那個時候,溫淩恒自然會出手阻止。
而且他一旦出手,祖父必然會知道這一件事情,隻要二房出了事情,祖父那般通透的人,自然一點就明白,祖父已經年事已高,徐文不想讓祖父知道族人相互殘殺的事情。
隻要不是他出手,祖父即使心中明白,也不會說什麼,畢竟這是二房欠他的。
“徐文,我發現我們兩個人真像。”杜思君站在自己麵前的人,淡淡的說道,語氣中帶著一些感慨。
徐文聽見杜思君這樣說到的時候,神情微微一愣,隨後又恢複原來的模樣,“這倒是。”徐文自然明白杜思君話裏麵的意思,畢竟兩個同樣聰慧的人在一起,有一些事情自然輕而易舉就會想到一起。
徐文不意外,杜思君也不會感到任何意外。
“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夏祁的。”徐文知道杜思君既然這樣問道,那就說明夏祁肯定露出信息,即使他不是很了解夏祁,但蕭琛韶卻是十分了解夏祁,畢竟兩個人是同門師兄弟。
杜思君垂下眼眸,什麼時候開始懷疑夏祁,恐怕也是因為雲楣,還有自己之前無端看見他臉上那樣詭異而又陰森的笑容,那樣的笑容,恐怕不應該出現在夏祁的臉上。過了半響,杜思君緩緩的說道:“雲楣的改變很大。”
杜思君說的還比較委婉,雲楣的改變何止大,她簡直要不認識她了,之前雲楣的臉上雖然十分的嫵媚,但是還未達到那樣的程度,但自從從明月樓出來之後,雲楣身上好像無端之間有一種妖氣。似乎隻要看見過她的男子就會被雲楣無端給吸引。
最讓杜思君懷疑的是,夏祁曾經說道,如果雲城的覆滅,他要得到雲楣。當時的她並沒有多想,如今仔細想來,夏祁要雲楣定然是有自己的目的。
徐文聽見杜思君這樣說到的時候,忽然想到蕭琛韶對他說的話,夏祁很有可能和南疆有一些聯係,這很有可能和夏祁的身世有關,徐文的眼中閃動著深幽的光,如果真的是這樣,夏祁不得不防。
徐文對於蕭琛韶心中在想什麼,多少也是知道一點,畢竟蕭侯爺一心為越國,可是死的時候卻是那般淒慘,蕭琛韶心中怎麼可能沒有任何怨言,隻是他曾經答應過溫淩恒,隻要溫淩恒在身為越王的王爺一天,蕭琛韶就不可能背叛越國。如今皇上是溫淩恒的侄子,溫淩恒自然是站在葉彬禮這一邊的。